而且,盛若私心想知道,許繁昨天晚上那聲‘寶貝’到底是在叫哪個狐狸精。
帶着别扭的情緒,盛若洗漱完坐到了餐桌上。
許繁正在餐桌上看電腦上的文件,她面前是一份還在冒着熱氣的早餐。
盛若走到她對面坐下,按耐着好奇心——吃一口早餐看一眼許繁,看一眼許繁吃一口早餐……
在她不知道第幾次擡頭的時候,許繁直接直勾勾的對上她的視線。
盛若立馬心虛的撤了回來。
撤回來之後看着面前的米粥,心道:不對啊,是許繁親的自己,自己為什麼心虛啊?
這麼想着,盛若大膽的對上了許繁的視線。
“你看什麼看!”盛若挺直了腰杆。
許繁看她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架勢,有點好笑,存心逗她:“看看昨天照顧我的田螺姑娘怎麼了?”
盛若嘴張了張,沒覺得許繁這話說的有什麼問題。
她猶豫了一下,索性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問出口:“許繁,你……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許繁下意識看向盛若的嘴巴。
抿了抿唇,按照自己洗漱冷靜時想的那樣說出了口:“不記得了,隻記得一個田螺姑娘照顧了我。”
狗屁的田螺姑娘。
盛若不知道是該松氣還是生氣。
“哪兒有田螺姑娘?”
“不是田螺姑娘還能有誰?我們若若?”
“切!”
話到這裡兩個人都沒再開口,一頓飯安安靜靜的吃完,許繁去了書房,盛若不知道幹什麼,索性也跟着過去。
盛若看着書桌上工作的許繁。
她真的不是能藏事的樣子。
就差把‘我有事問你’這五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許繁等了半天不見人開口,心裡疑惑怎麼這次憋這麼久,到底最後還是自己沒忍住,開口詢問:“怎麼了,若若?”
“……”
自己偷看的這麼明顯?
盛若糾結了一下,開口:“小,小姑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許繁:“?”
盛若想了,許繁肯定是談戀愛了,不然怎麼會叫别人寶貝。
許繁無奈道:“若若每天跟我待在一起,我談不談戀愛,若若能不知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盛若還是想不通,許繁喝醉酒後把自己當成了誰?又親又叫的。
許繁眼看着人又要沉默,又問:“問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确定你有沒有背着我談戀愛。
盛若突然又有點生氣。
夢裡許繁摟着她的‘寶貝’對自己冷言冷語。
許繁怎麼可以這樣?!有了對象就忘了朋友。
“哼!你管我幹什麼!我就問問,你都不讓問?”
盛若平日裡小脾氣就挺多。
許繁不知道這次她為什麼突然生氣,隻能習慣性的哄她:“當然讓問,我什麼事你不知道?”
盛若脾氣打在棉花上,有氣在沒地方出,隻能悶着頭不說話,自己一個人生着悶氣。
.
下午,許繁有一個會議,帶着盛若回了公司。
經過上次盛若按時出色完成許繁的要求的工作後,瑪利亞在許繁的授意下開始給盛若派發一些工作。
盛若跟着許繁來到公司後,就埋頭在自己工位上,開始處理瑪利亞派發的工作。
工作對于她來說有一定的難度,盛若做的眉頭緊湊,正思考的時候,瑪利亞突然敲了敲她的桌子。
“許總讓你一杯咖啡進去。”
當初盛若非要興緻沖沖的攬下送咖啡這一光榮使命,于是從此以後,總裁辦公室裡每杯出入的咖啡都姓盛。
往常盛若都會樂颠樂颠、十分光榮的去幫人磨咖啡泡咖啡。
但今天盛若聽到後,下意識開口:“讓我送?怎麼不讓她那個寶貝去送?”
瑪利亞:“……”
許總什麼時候有的寶貝?
啊,不對,許總的寶貝疙瘩不一直都是面前的這位嗎?
盛若對上瑪利亞一臉迷茫,反應過來是自己說錯話了,她立刻站起身:“開玩笑的,瑪姐,我這就去送。”
說完,盛若起身乖乖去了茶水間。
伸向咖啡豆的手頓了一下。
不對,許繁都是有寶貝的人了,自己為什麼要親手為她磨咖啡?
想着,盛若踮了踮腳尖,打開上面的儲物櫃,從裡面拿出一條速溶咖啡,倒進杯子裡,攪和攪和就端着給人送了進去。
盛若禮貌的敲了兩聲門,再得到回應後推門進去,把咖啡往辦公桌上一放。
許繁本想借此問她晚上要不要出去吃。
可随着一聲清脆的放置聲,她擡頭,盛若已經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許繁:“……”
許繁邊在腦子裡想自己又幹了什麼事,邊端起那杯咖啡。
冒着熱氣的咖啡入口。
卻不是盛若經常用的那款手磨咖啡,取而代之的是口味不怎麼濃郁的速溶咖啡。
所以……
許繁咽下那杯降了檔次的咖啡。
自己又怎麼惹着這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