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君不是組織的人。”
“那?”
“他是我的人。”水尾幸一理所當然的說。
貝利恩……的人?
安室透的手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坐到他旁邊,一臉不解。
這時候水尾才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哦對,你現在是我的下屬了,有些事情你得有個了解。”
“聽過《閑吟集》嗎?”*1
見安室透點了點頭,水尾幸一接着說:“ならぬあだ花、まっしろに見えて、うき中垣の、夕顔や。”*2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貝利恩,目前,織網計劃的執行者,[徒花]的總負責人。”
像是鹦鹉學舌一般,安室透重複道:“織網計劃?徒花?”
水尾幸一站起來,垂眸注視着他,透藍色的瞳仁映照出安室透的身影,無悲無喜,似遊離于世界之外的神明。
“你可以理解為組織的保護傘,當然,僅限日本地區。”
看着貝利恩,不知道為什麼,安室透突然蹦出一句話。
“你不難過嗎?”
疑惑。
“蘇格蘭的背叛,你男友突然出現,琴酒……”
當初,萊伊被琴酒帶走,朗姆要走了他,隻有蘇格蘭還在,他卻選擇了背叛。
現在,你的警察男朋友出現救走了背叛者,關系暧昧的琴酒因為你的放水,毫不留情給了你一槍。
你還進了一趟懲戒室……
沒有聽清對方的回應,隻看到那藍色的發絲在空中舞動,像是美杜莎的蛇發。
莫名其妙的沖動和破壞欲湧上心頭,他想撕碎水尾那副表情,讓他哭出來,讓他……
一個激靈,猛的清醒過來,安室透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zero,長期呆在黑暗裡,是會不知不覺被黑暗所侵蝕的。我感覺,我已經受到影響了,有時候,我覺得我真的是蘇格蘭。’
諸伏景光前不久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那他呢……
那一瞬間,他是安室透,是波本,唯獨不是降谷零。
條件反射性挂出安室透的笑容,“抱歉,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