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天短暫的溝通之後,陳魏來再沒有和姚明明私下交談的時間,因為他已經快速地投入到練習當中,還要補上拉下的課程。
他初來乍到,即便有陳宸的記憶和身體習慣,可是怎樣不突兀地融入到陳宸的生活軌迹,需要他打起精神應付,讓他無暇考慮更多。
除了學生時代班集體歌詠比賽大合唱、體操比賽,工作後公司年會上的合唱,陳魏來第一次接觸專業的唱跳訓練,索性的是陳宸兩年間日複一日的練習,讓身體對跳舞已形成習慣,陳魏來在練習室的第一道難關輕松的度過。
Pledis可能因為社長韓成洙是舞團出身,對練習生的舞蹈基本功要求很高,跳舞的每個動作每個角度對整齊的要求程度簡直如同強迫症,而訓練的強度,比三大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多練習生都是在試訓期間适應不了這個練習強度而早早退出。
此前對IDOL這種職業,陳魏來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唱跳RAP”有名的出圈梗階段,直到真正作為練習生,在這間狹小的地下室揮灑着汗水,直至汗水在身體上凝結出一層沙沙的鹽晶,最後筋疲力盡躺在地上,他才知道,原來做IDOL是這麼辛苦的事情啊!
17歲正是高中生的年紀,本應該是在陽光下奔跑的揮灑青春的躁動的年紀,但是這些孩子帶着夢想和家人的期望一頭紮進這個圈子,懷抱對出道的憧憬,一邊上學,一邊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進行着似乎永無盡頭的練習,是什麼樣的信念在支撐着他們。
陳魏來作為在職場混迹了近十年的成年人,即便經曆過打工人自诩為社畜卷生卷死高強度的加班、出差才成為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真的覺得隻要體驗過練習生一日生活的人,應該不會再能那麼輕易的在鍵盤上貶低IDOL這個職業,這個職業能拿到208也是應得的呀。
陳魏來不知道他這句斷言下早了,在SEVENTEEN出道後每次回歸舞台的打歌行程、世巡表演時在換裝間隙躺在後台需要吸氧的時候,他才更能體味到這個職業的不容易。
練習時在群舞中陳魏來還不能明确地分辨不來大家的舞蹈水平,一旦站在一旁觀看,真正跳舞跳得好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即便是同一個舞蹈動作,每個人帶給人的sense都不一樣。
而權純永在舞蹈上的天賦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緻,這個自诩十點十分的眯眯眼的小怪物弟弟,每一次的練習,都像是把命運堵上了一樣。難怪慧琳姐不在的時候,新來的練習生都是他來帶教。
練習結束,大家基本都直接在地上找個空隙躺下大口喘氣了,但是即便是累的不行,陳魏來很自然地保持着陳宸往日的儀态,帶着疲憊的神色,靠着練習室的牆壁慢慢坐下。
NU\'EST除了郭英敏是93年的,其他四個和陳宸、崔勝澈都是95line,入社時間也都是前後差不多,關系是最親近的。本來計劃NU\'EST、Tempest的前後腳出道,結果最終Tempest的出道再無音訊,羅英雲,沈佑翔沒過多久直接就解除練習生合約離開公司了,陳宸一直不在出道名單可能還好點,崔勝澈、張道允、李知勳出道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卻破滅地讓他們猝不及防,甚至顧不上消沉,就得投入每天的繁重的練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