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念頭?
她想了想,太監?
她身邊伺候的人不多,可回想下确實是有些太監聲音要清脆些,有些更尖細些。
“沉大人,玄國民間可以做這種買賣嗎?”
程意歡想了想,太監隻生活在宮裡,除非是皇帝大赦天下,不然是出不去的。
“他們不是玄國人。”
沉烈回答道,“玄國本身是禁止這事的,可這些奴隸不是本國人也就管不到了。”
“嗯。”程意歡冷淡的應了一句,她看向小販,“這對兄妹,我買了。”
她越過販子,走上前拉起小白,摸了摸她的頭,“以後就跟着本宮了。”
程意歡身後玉京将錢給了販子,販子笑眯眯的接過銀子,“好嘞,這是他們的賣身契和鑰匙。”
“大人您收好了。”
程意歡沒有回他,這樣的人不配和她對話,玉京從小販那裡拿了鑰匙過來,遞給主子。
吧嗒一聲,鐵鍊應聲而開,少年看着被程意歡拉着的手的妹妹,跪在了地上。
“謝主子。”
“嗯。”她沒有多說話,“跟着吧。”
程意歡不是愛出頭的人,奴隸買賣在哪裡都有,她救不過來。
可看着少年那眼神,她被打動了。
美麗燦爛,宛若光明。
“沉大人,歌童……華國那邊也有嗎?”她邊走邊問道。
“有。”
這下她懂了,玄國的人賣華國的人,華國的人賣玄國的人。
真是一樁“好買賣”。
程意歡回頭看向來的路,那一路的浩渺埋葬的是多少人家的日子。
回了府邸,程意歡派了人讓帶她們去洗漱,又換了身新衣裳。
兩個人過來的時候程意歡才明白什麼是上等貨,那少年着實是很好看,有種雌雄莫辯的美麗。
即使是放在父皇的後宮裡,他的容貌也毫不遜色。
“你叫什麼明白。”她開口道。
少年垂下頭,露出姣好的脖子來,“奴才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她嗤笑了一聲,“你管你妹妹叫做小白,她都有名,你怎麼就沒有名字了呢?”
她笑着開口,“本宮不喜歡不誠實的人。”
那笑容很明媚,可不知道為何,少年隻覺得遍體生寒,“玉樓。”
他小聲的開口,“奴才叫做玉樓。”
“她是奴婢的妹妹,叫做長白。”
“阿房舞殿翻羅袖,金谷名園起玉樓,你這名字還真是配了你的命。”程意歡有些感歎。
她轉頭看向一旁站着的沉烈,“沉大人,這一路上都不出聲,可是允許本宮帶着他們的意思?”
沉烈目光落在了程意歡的臉上,“殿下心軟,臣自然會順了殿下的意。”
不知道為何,他并不想讓程意歡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