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我抓不上來你再來。”
沈域點頭，十分聽安排，“好。”
大概是有了兜底的人，姜可大膽也跳脫了很多。
一時間整個娃娃機區域，都是小姑娘清悅的歡呼和甜滋滋期待的喊他。
沈域也不負所望，真的是兜底般的精準。
兩人順着掃蕩了一遍，一個小推車裝滿，第二個裝到三分之二，姜可看着滿推車的玩偶，隻想仰天長嘯當場表演個瘋魔反派的桀桀桀怪笑。
爽得頭皮發麻。
沈域這個最大功臣依舊毫無波瀾的淡漠，像個聽從指揮，無所不能但沒有情緒起伏的機器人。
隻有目光掃過她的時候，好似被她的快樂感染才帶出點柔和的愉悅，有了點真實的‘人氣’。
得利于沈域的精準天賦，這會還剩不少遊戲币，沈域下颚朝沒抓過的機器擡了擡，“那。”
姜可雙手撐在軟綿綿的玩偶上，身子弓着，聞言擡頭看了看，而後搖了搖頭，“剩下的有點醜醜的，我不想要。”
沈域聞言，仔細看了看還沒抓過的和推車裡的玩偶，好像沒看出什麼分别。
反正都由着她。
擡手看了眼時間，四點四十。
她七點要開班會，最遲六點四十要到學校，計劃五點帶她去吃飯。
剩下的遊戲币看起來可能一百多個，現在小籃子在沈域手上，晃了晃，問她，“還想玩什麼？”
“二十分鐘，五點去吃飯？”
姜可看了看籃裡剩下的遊戲币，原本想說不吃也行，本來也不太餓。
但對上沈域認真沉靜的眼眸，她愣了下，點了點頭，“好。”
他越看她越乖，沈域目光在她柔軟的發頂停頓了會，視線下滑是她潮熱紅潤的臉頰。
總感覺有股密密麻麻的癢意從脊椎骨往頭頂竄，克制不住。
姜可腰部挂在推車上，整個身子一蕩一蕩的，“沈域哥，你想玩什麼？一直都是你陪我玩，換我陪你玩想玩的。”
沈域眼角挑了挑，是麼？
随意掃了掃裡面的遊戲機，選了個剛才她挺喜歡的雙人合作闖關類型的，“走吧。”
姜可雖然乍然‘暴富’，但從小養成的習慣，之前還是玩得挺節省的。
這會遊戲币全在沈域控制下，他計劃好五點去吃飯，所以這會完全是可勁造。
姜可一開始聽着他叮咚叮咚投币的聲音還想勸他要不玩不了的留着下次，但又想起沈域換遊戲币時候那架勢。
算了……
造。
又是酣暢淋漓的十幾分鐘。
最後一個遊戲币投進的時候，姜可詭異的有種解脫又不舍的感覺。
……瘋了。
除了兩推車娃娃，還出了一堆遊戲票。
和之前的放在一起，沈域壓根沒注意也不想要，之前的全部姜可撿了整整齊齊放推車裡，這會也一并放着。
到櫃台，工作人員看見那麼多玩偶，自然給他們拿了巨大号的塑料袋，姜可握着手裡的遊戲票詢問，“請問這個可以幹嘛？”
工作人員指了指旁邊的小間，“可以稱票，裡面的東西可以按張數兌換。”
沈域擡頭看她，在她說話前開口，“你去看，我裝。”
姜可笑了笑，放心去找另一個工作人員稱票核驗張數。
看起來數量挺多的，但他們大半遊戲币都抓娃娃了，剩下的一些像是射擊之類的還不出遊戲票，所以實際上能兌換的東西很少。
姜可還在裡面猶豫，沈域提着塑料袋進來了，看她盯着玻璃櫃皺着臉，蹙眉，“怎麼了？”
姜可聽見他的聲音，大概被縱得有點放肆了，這會轉頭看他便帶上了點不自知的委屈，指了指玻璃櫃，“隻能換這些，其他的不夠換。”
旁邊等候的工作人員及時提醒了，“暫時不換的可以先存個号碼，遊戲票可以疊存，以後再換。”
沈域徑直站在她旁邊，工作人員原本離姜可一米左右的距離，這會沈域過來，完全是無意識退後了一步，後背抵上冰涼的櫃子才停住了。
這人過來時候那種籠罩的危險感太強烈了，看起來清瘦，但實際上這會站在姜可旁邊，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了，如果有人從他背後看過來，根本看不見前面還有個女孩。
沈域沒管旁邊人，低頭問她，“想要哪個？”
姜可也不知道，現在能換的除了棒棒糖之類的就是吹泡泡的，她都不想要，至于想要的，剛才還沒看。
看出她在糾結，沈域看了眼時間，五點過了，輕聲和她說，“先存，下次來換。”
在姜可擡頭的時候，溫言加了句詢問，“好不好？”
姜可撅了撅嘴，她第一次有這麼多遊戲票，舍不得随便換掉，但下次再來，也舍不得。
左右為難。
沈域耐心極好，彎腰，湊近了一點，“餓不餓？”
溫柔得有點不像他。
剛那會不餓，又瘋玩了這一個多小時，這會真被問出餓的感覺了。
姜可頓時小臉成包子，“真成豬了？！”
驚疑。
沈域好笑，下了決定，“走吧，去吃飯，下次來換。”
說完晃了晃手裡提滿玩偶的塑料袋。
要早點送她回學校，她晚上第一次開班會，這些玩偶顯然不能拿到教室去。
“想吃什麼？”
姜可跟着他往外走，玩偶太多，一個袋子裝不下，工作人員裝了兩個。
沈域把袋子口紮緊，一隻手提着，在另一側，看他一點不費力。
姜可問他，“重不重？”伸手，“我提一個。”
沈域看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眯了眯眼，空着手有點無所适從。
握拳捏了捏，打開塑料袋，拿了個粉色的小貓放到她打開的掌心上，“不重。”
“啧。”
姜可出的聲。
手裡的玩偶軟軟絨絨的，手感極好。
她戳了戳貓咪的臉頰，想問他，怎麼這麼會，哪學的，還是，實踐的經驗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