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點頭,那天她來西塢找顧連雲。
“那天我和幾個朋友待在一起,見到你了,誤會你來找你男朋友。”
郁瑟雖然不是特别讨厭顧連雲,但也談不上多喜歡,她低低地應了一句:“這樣。”
郁瑟沒有說太多,但身體靠在椅背,低垂着眉眼望着旁邊的地闆,顯然是不高興。
但顧忌着池欲在場,她目光隻一瞬就回過來,望着他說:“沒事的,可能的确是有些誤會。”
池欲第一次給人低頭認錯下還生疏,覺得奇特怪異,第二次就熟門熟路了,也不搞什麼先低頭再打壓了。
他身體前傾,腿也往前,幾乎要挨着郁瑟,彎腰低頭對着郁瑟和聲細語地說:“我也錯了,我不該誤會你。”
池欲靠得太近了,郁瑟能聞見他頭發上濕潤的水汽,再加上池欲皮膚溫度高,連帶着那些水汽也有溫度,是熱的。
郁瑟幅度更大地偏頭,她不适應這樣的親密,即使是omega。
“嗯,”她說。
常瑞一開門就聽見了池欲那句“我錯了,”他被驚得一下子呆在原地,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這不怪他,畢竟誰能想到一向桀骜金貴的池大少爺嘴裡會吐出這句話。
不是常瑞說謊,他給池欲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庭醫生,别說低頭認錯了,連池欲對别人讓步都沒見過!
他還以為大少爺的字典裡就沒錯這個字呢。
常瑞受到的震撼太大,他呆呆地愣在原地,滿腦子都是:這郁瑟真有手段。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結果是悶聲幹大事!
先是讓池欲跟着她去那犄角旮旯裡的賓館,後又讓池欲低三下四地向她認錯,那樁那件不是史無前例的事?
厲害,真厲害!
池欲頭也不擡,冷冷地說道:“滾出去。”
常瑞懂這句話是對着他說的,打擾了池欲的好事池欲能卸了他。常瑞心知池欲的暴脾氣,他如夢初醒般馬上懂事地退出去關上門。
臨走聽見池欲的後半句話,緊接着那句“滾出去”但聲調變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柔得不像話。
“原諒我怎麼樣,我給你賠禮,想要什麼?”
郁瑟聽見了聲音想回頭看,但池欲捏着她的下巴不讓她動,說道:“是醫生,不重要。”
常瑞進去是因為王相廷來了,他知道王相廷的身份,但也清楚池欲對這些人都沒什麼感情,他隻好進去問問池欲讓不讓人進。
誰知道進去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事情。
王相廷見常瑞出來,趕緊在走廊盡頭喊道:“怎麼樣,讓不讓進?”
常瑞看他焦急的模樣,再一想裡面的情況,心想果然是感情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這個進去還要有批準,那個已經聽上道歉了。
搞不好池欲馬上就出來要分手,池欲屬于那個沒什麼道德但硬要講點道德的人。
他雖然談戀愛談的勤,但的的确确都是分完了才談的下一個,絕不腳踏兩隻船。
裡面這個估計是發展得太快了,池欲還沒來得及和這個分手。
可憐,真可憐。
常瑞不由得帶了幾分同情拍了拍王相廷的肩膀,憐愛地說道:“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