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的聯系方式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郁瑟來加他至少還是花了點心思。
池欲點開郁瑟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隻有一條,是幾年前發的了。
配文是“媽媽拍的照片”
然後配圖是一張從上往下拍的照片,郁瑟那時看起來還小,上初一初二的樣子,不像現在這麼瘦,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吊帶連衣裙正蹲在地上抱着一隻小貓,仰着頭對着鏡頭微笑。
這張照片抓拍的很好,鏡頭裡郁瑟還帶着點腼腆,但笑容不算燦爛卻是發自内心的開心。
她笑的時候嘴巴微張,嘴角的弧度自然生動,卧蠶在眼下圓滾滾的,白皙的皮膚上似乎也帶着粉色,連後面大片的栀子花也比不過她明媚清純。
池欲盯着照片看了一會,非常自然地随手保存了這張照片。
郁瑟雖然加了池欲,但她實在不知道能說寫什麼,隻好非常客套禮貌地說了一些禮品的吃法,囑咐池欲還在生病,梅子酒最好不要多喝。
過會郁明給她打電話問今天去醫院見沒見到池欲,他的态度怎麼樣?
郁瑟含糊地說:“還好。”
郁明又說:“你池阿姨還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訂婚的事情呢,說這孩子不愛聽這些。
“你先去去看看他緩和點關系,去的時候多笑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至于對你發火。”
郁瑟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再無其他的話。
郁明又說了幾句郁瑟都一一答了,他一會便挂了電話讓郁瑟早點睡。
郁瑟确實有點困了,她吃完晚飯洗了澡就想睡覺。
十一點半的時候郁瑟中途醒了一次,她打開手機想看看幾點了,然後看見了池欲一個小時前給她發消息。
[—:知道了。]
距離郁瑟發的消息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郁瑟已經睡覺了。
五分鐘前大概見郁瑟遲遲不回複,還發了一條[—:睡了嗎?]
郁瑟有些困惑,她回複道:“剛剛睡着了,現在才醒。”
池欲秒回
[—:睡得挺早。]
他緊接着又發[—:梅子酒味道還不錯。]
[郁瑟:我也挺喜歡這個梅子酒的味道,很好聞。]
[—:不錯,有品位。]
池欲的信息素味道很烈,雖然帶着梅子酒的酸甜,但總是讓人覺得這梅子酒裡面酒精含量過于高了。
加了藥材的梅子酒其實和池欲信息素的味道還是有些差别,但池欲非要這麼說。
[郁瑟: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已經很晚了。]
[—:怎麼加的我?]
郁瑟回複道
[郁瑟:表哥女朋友給的。]
這是池欲第二次聽郁瑟提起這個表哥,不過他其實注意力也不在表哥身上,簡短地回複道
[—:下次想加直接和我說。]
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加,但郁瑟還是回複道好。
兩人閑聊了幾句,郁瑟越聊越困,她委婉地問道
[郁瑟:你還有事嗎?很晚了。]
[—:白天問你要什麼禮物你說沒什麼想要的,現在呢?]
現在才隔了多久,郁瑟當然沒有什麼想要的,她回複道
[郁瑟:現在也沒有。]
但池欲今天卻不依不饒,非要她選一個,郁瑟推脫不掉,又困又急地回絕
[郁瑟:可是就算今天選了也沒法送過來,明天也有時間選吧。]
[—:今天也能出去買。]
池欲不說讓雇别人現在就送,他說他自己現在也能出去買。
郁瑟不信他[你不是在醫院嗎?沒法出來吧。]
[—:不信我?]
[—:你家在哪?]
郁瑟怕他真來,拒絕道
[郁瑟:我真的不想要,明天再選吧,你别來,我家很遠。]
池欲沒有接着回話,郁瑟等了一會以為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終于能睡覺了。
結果才睡了沒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響,誰給她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在路燈下拍的,鏡頭對準郁瑟之前走過的那條巷子,拍了路燈和周圍的樹,池欲的聲音在鏡頭外說:“來了,在這等你,上次的巷子。”
郁瑟頓時睡意全無,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還是易感期怎麼能從醫院出來,還是大晚上,池欲怎麼也有點瘋?!
郁瑟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隻披了一件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顧連雲還沒睡,問她這麼晚出去跑出去幹嘛,郁瑟撂下一句說:“一會就回來”就立馬出去。
那條巷子離郁瑟家很近,她跑到那裡不過五六分鐘。
池欲穿着一件做舊的藍外套,正坐在一輛黑色兩座電動車上,車像借的,看起來和他不太搭。
他坐在車上,一條腿支在地上支撐着電動車,更顯得他腿長。
路燈下池欲正低着頭看手機,見到郁瑟跑來擡頭先說:“來得挺快。”
郁瑟本來是想讓他回去,但是話到嘴邊卻像一句親昵的抱怨
“這麼晚了,你易感期怎麼能出來?”
池欲手搭在電動車車頭,那枚銀色的耳釘在他耳邊折射着光線,複古色的外套顯得他整人挺拔淩厲。
“為了給你買禮物,不是不信我嗎,這不是出來了。”
郁瑟說不出話,池欲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微擡着下巴示意郁瑟上來。
“來吧,帶你去買件裙子。”
郁瑟還想再說什麼,池欲打斷她:“來吧。我剛注射了藥劑,還貼了抑制貼,能管幾個小時,就這幾個小時,你别讓我多等。”
抑制貼是常瑞專門配制的,配置抑制藥劑能暫時穩定池欲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