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莊曼語回國,和喻揚将關系定下後,女人來到喻宅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這日,喻蘭不在家,去别的小姐妹家開茶水會,家裡隻有住樓上沒出房間的喻素言,還有喻揚、莊曼語。
喻揚翹着二郎長腿,方案被他帶到了家中,放在客廳的桌上。
破了在家中不談工作的規矩,隻因心裡憋着股滞澀的郁火。
他擡眼望着這個令他目眩神迷的女人,今天在會議場合,和他的妹妹聯手将了他一軍。
會議末尾,母親也跟着一道摻和了進來,一種被所有人排斥和隔離的感覺,久違的在心中升騰而起。
呵,這種感覺多久沒有了。
喻揚的臉色本來很難看,看着未婚妻那張漂亮的臉,看着這位還沒跟他結婚的、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神,終緩了語氣,“曼曼,就一定要做這個方案?”
莊曼語泡了普洱茶,輕輕放置茶幾,“喻揚,交給我試試,好嗎?”
喻揚垂下眼,狹長的眉目下垂時,不顯著的三角眼,有種狗狗眼的憋屈,隔着杯子,莊曼語的手被他握住。
他耷拉着眼皮,一雙狗狗眼讓他看着溫順,說出的話,卻冷冷地紮人,刺向莊曼語的心窩。
“曼曼,你在國外的專業不是這方面,你……其實并不擅長。”
“喻揚,相信我,可以的,而且阿言她也會參與……”
她不提喻素言還好,一提,喻揚就跟火點的炮仗一樣,倏忽炸了,他蓦地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壓迫感十足。
“素言她剛剛畢業,毛都沒長齊,她懂什麼?!”
“曼曼,你忘了在國外,你為什麼辭職的?”
原來,莊曼語在國外的工作并不順心,長相漂亮的她,遭人嫉妒,公司有人看不慣她,從中作梗,導緻經手的最後一個case出現失誤。
這也是為什麼公司開的假面舞會那天,她孑然一身,并不融入進去。加上母親在國内患病的消息傳來,愁意上頭,放縱着自己喝了不少酒。
她和喻揚提過離職的原因,喻揚溫柔安慰她,說工作難免有失手,她那時感慨未婚夫的溫柔。
這時,他的嘴像淬毒的蛇,專挑人的痛處去咬,吐的話越多,莊曼語美麗的面容,越白上一分,她擡眸望向喻揚,心也泛着薄薄的涼意。
喻揚想說,這個方案,到你手上,八成會失敗,那時終究需要我來收拾這個攤子,或許到那地步,他的未婚妻才曉得,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預見性的眼光,他都遠遠超過喻素言。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一句六月寒。
喻揚說的不是惡語,但每一句,都戳在莊曼語的薄弱處,他在pua她。
他又說了很多莊曼語在這方面的薄弱處,說到最後,莊曼語抿唇垂着眼睑,移開被他越握越緊的手,聲音弱了下去:“喻揚,相信我一次,好嗎?”
放開時,手背上,紅色的握痕從莊曼語的手背退散,爬入了喻揚的眼。
喻揚更上火,怒紅着眼,努力維持淡定:“是我妹給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