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我一會過去。

解盡看池問去了好長時間還沒有回來，想想還是過去看看吧。

“池問。”

他左看看右看看，看見池問從廁所裡出來，臉周圍的發絲被水沾濕貼在臉上，眼睛因為咳嗽起出的淚漬。由于解盡比池問高，池問隻能仰頭看他。

池問叫了解盡三遍，但他一直看着他，不說話，他有的煩：“解盡！”

解盡回過神，說：“嗯……該回家了。”

“還沒……”

“付過了。”

“啊——”

池問話沒說完，，解盡拉着他出來門口。

外面挺冷的，解盡在車裡打開空調才稍微有點暖和。

“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送我到學校就行。”

解盡看着池問說：“學校？”

“嗯，我有事。”

“行。”解盡答應，給司機說。

到學校池問下車，現在下着毛毛細雨，不用打傘，帶個帽子剛剛好。

池問步行兩條街去教育局。

教育局門口有個保安，張副局長給他打過招呼，直接通過。

池問熟練地來到張風的辦公室，敲門。

張風開門看見是池問立馬讓他進來坐在沙發上。

“小池，你看看我說了我去送，還麻煩你跑一趟。”張風用一次性杯子給他接熱水給他，“天冷，多喝熱水。”

池問接過水，捧在手上取暖：“謝謝。”

“謝什麼。”張風說過就去辦公桌上拿書，“給。”

池問拿在手上翻開幾頁：“是這個，謝謝。”

張風擺擺手，說：“吃飯沒？剛好我快下班了，一起吃點？”

“謝謝張叔叔，不用了，我剛剛吃過來。”

……

池問出教育局，要走兩公裡回家，天上依舊下着雨，整個路面濕漉漉的。

到家不到兩分鐘，雨下的越來越多帶着電閃雷鳴把整個黃昏時的房間照得通亮。

池問躺在沙發上，打開書看幾頁，打個哈欠的功夫書已經蓋在他臉上，睡着了。

解盡送完池問把車門關上。

“少爺，現在去哪裡？”開車司機偏頭說。

“回家。”解盡靠在靠背上。

車從一高門口開到市中心旁邊的小區，小區裡有老爺爺在下棋，老奶奶坐在馬紮凳上聊天，打麻将，小孩在娛樂設施裡玩耍。

解盡的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司機下車為解盡打開車門，給他車鑰匙。

“少爺，我先走了。”

解盡點點頭，接過鑰匙，從電梯口上去。

到家手摸門擺手指紋解鎖時，池問有一種不想的預感。打開門看見他爸媽在客廳桌子上工作。

“爸，媽。”解盡來到鞋櫃前換鞋。

他爸戴着眼鏡，桌子上放着筆記本，手在鍵盤處瘋狂打字。他媽從電腦前擡頭，随後又低頭工作。

很顯然他們想讓解盡小點聲，解盡也很自覺沒再打擾他們，而是去自己房間。

他的房間有一架鋼琴，因此房間裡裝了隔音牆。解盡坐在鋼琴凳上，眼睛一直看着門，然後轉頭看自己的鋼琴。

其實他去年有了鋼琴英皇8級證書之後就沒碰過鋼琴，但他無論生活在哪他媽都讓他帶着，這個還是他來着之前臨時買的。

原來他買的3個房子裡都用施坦威，用習慣了，來到這裡也是這款。

解盡起身坐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iPad，上經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