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池問被鬧鐘叫醒，昨天王甯在班級群裡發明天晨跑，無論是誰都必須參加，有事請假。

池問拿了一盒巧克力蛋糕，一包牛奶，走路去上學。這是他為數不多吃早飯的時候。

外面沒有下雨，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上了一把傘。

天還沒有亮，隻有路燈照着池問才看清路面上有無問題。

校門口的幾家店開店非常早，完全是跟着學校的習慣營業的。

池問着急，一步上四個台階，才勉強在最後幾秒鐘到班級。

此時鈴聲響起，王甯的注意力放到池問身上：“池問，下不為例。”

池問點點頭，單肩背包走到座位上。

鈴聲響就代表着要下操場跑步，人流量大，逆行很困難，走到座位上班級幾乎沒人。

隻有幾個在教室前面提起接水，把外套脫掉的學生。

池問放下書包，掏出剛剛在校門口買的礦泉水喝幾口潤潤嗓子。

解盡在這時放下手中的書，出門去操場集合跑步。

池問一看快跑步了，直接把水放桌子上，走的時候差點被闆凳絆倒。

走到後門口看見解盡在系鞋帶，池問越過他，可解盡就在這時起身和池問擦肩而過。

池問沒當回事，解盡叫住他。他停下腳步，等解盡說話。

“一起去操場？”解盡雙手插上衣口袋裡。

“行。”說完池問發現自己回答的太快了。

解盡沒在意，和池問并排走。

走到班級的隊形時，已經開始小跑了，他們沒有地方站，隻能跟在班級後面。

河南的跑步方式是跟班走，繞着操場轉。

同學還都喜歡在裡面，每次都有人最早站隊，搶的都是裡圈的。

池問原來是外圈的，最後不知怎的跑到最裡面。

兩圈不到池問發現自己越來越往裡，他觀察半圈，罪魁禍首在自己身邊，解盡。

池問往他身邊靠攏，小聲說：“你是不是小腦不好？”

解盡看着他，皺着眉頭。

“你平衡力是不是不合格？”池問沒有看他，而是看着前方。領導要求跑步時不能說話，看着前方有一半多的可能不會被别人發現。

解盡的第一反應是震驚，好小衆的罵人方式。仔細想想他又疑惑池問為什麼罵他。

還剩最後半圈，零班的人像是洩了氣一樣，跑的還沒走的快，有的幹脆直接走。

跑步音樂結束，同學各奔東西。池問吸吸鼻子，拉上校服拉鍊。

一高校服是白色沖鋒衣，校服褲子有兩種顔色，一種白色，一種藍色。為了和上衣搭配沒多少人穿藍色。

池問身上的校服總共沒穿過幾次，松松垮垮地在身上，風一吹立馬變形。

教室裡一半同學排隊接水。池問嗓子幹，回到座位上喝水，他看見接水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慶幸自己提前買水。

早自習開始，同學還沒從跑步中緩過來就要開始上課，講台下同學睡覺的睡覺，補作業的補作業，吃東西的吃東西，聊天的聊天，完全沒有重點班的樣子，但他們都是邊玩邊學。

池問趴在桌子上補覺，因為鼻子受到了冷空氣導緻不舒服隻能把棒球帽蓋在頭上。

他鼻子通紅，一呼吸就疼。過了一會池問受不了了，幹脆不睡了。

在擡頭的一瞬間王甯抱着書來到講台上，她有長木闆敲敲桌子：“拿出周末作業，兩分鐘後講。”

池問從書包裡拿出一打試卷，在裡面找數學卷子。

找到最後一張找到了，他在桌上放一隻紅筆，随時可以糾錯。但講完發現根本沒有錯題。

講完老師要求收上去，她負責檢查同學有無問題。

下課鈴剛好響起，池問用水杯接了半杯熱水，一邊吹起一邊嘗嘗熱不熱。

解盡從書包裡掏出一盒蛋撻，再輕輕地拍拍池問肩。

池問回頭選是接住，看着這個蛋撻說聲謝謝。

解盡‘嗯’一聲繼續低頭做題。池問看他看的不是學校發的課本也不是高中的課程，他靠近一看，好家夥，是拓撲學。

他把下面的工具擺在桌上，池問就跟着解盡的步驟思考。

池問承認解盡的思維能力很強，但有時候也下降，比如現在，解盡把最重要的步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