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他還真給!
池問拿着手機看着上面的轉賬信息,解盡站在一旁想看池問手機,結果池問的手機貼着防窺屏,什麼也看不到。
“到賬了嗎?”
“到賬了。”池問說,“可這是你父母的錢。”
解盡疑惑的看着池問:“這些都是我自己賺的。”
“賺這麼多,怎麼賺的?”
“你不用知道。”
“可我也想要好多的錢。”
解盡笑着揉池問的頭:“财迷。”
池問撇撇嘴,數了一遍又一遍:“走。”
“去哪?”
池問看着他:“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飯嗎?”
解盡茅塞頓開:“是,走。”說着就要牽池問手。池問心情好,知道解盡什麼意思,便自己把手伸到解盡手上。解盡攥緊池問的手,揉搓。
他們走過一條馬路來到對面,走的是大路。池問一邊走一邊看剛剛買炸雞的人,一個扭頭剛好看到了,拉拉解盡的手說:“我有點事,你先找個飯店,我一會去找你。”
池問沒有直接告訴解盡,可解盡能不知道池問在想什麼嗎。
“一起去吧,你想去哪?”解盡試探一下池問,看看池問怎麼說。
“不用,我一會就回來。”說完跑了五十幾米到達開着三輪車買炸雞的老爺爺攤前問價格。
“爺爺,炸雞怎麼買?”
買炸雞的老爺爺聲音很小,但池問通過嘴型看出了價格。
“那來兩斤。”
老爺爺笑着點點頭,讓池問稍等一下。池問聽到這也笑着乖乖點頭。
池問經常會犯一些老毛病,就是通過外貌和動作習慣來判斷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家庭教育,家庭背景,習慣。
他看老爺爺皮膚黢黑,滿臉皺紋,額骨高高,頭發花白,手部蒼老,皮膚粗糙,有油濺過到痕迹,可眼睛卻是亮亮的,笑起來溫暖了寒冷的角落。
池問不太會活躍氣氛,看着老爺爺的動作很娴熟,說:“爺爺,今年多大了?”
“六十一了,老了不中用了。”老爺爺把雞塊放到油鍋裡,一邊用河南話說,一邊給池問壁畫,“身體不行了,最近都沒出攤。”
“你才六十一,身體還好着呢,”池問和老爺爺開玩笑,“我十六也沒見自己多有用。”
池問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沒抵,共情能力強,但不會表達。
以後有時間找解盡學學高情商回複。
“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建築工人,從高空墜落,一個在工廠上班,因為機器的問題傷到胳膊,動不了了。”老爺爺卻不這麼認為:“而你不一樣,你才十六怎麼會不中用,健康成長,好好學習,以後為祖國效勞,為家庭撐起一片天。”
池問點點頭:“一定。”
……
池問拿着手裡的炸雞來到總部港二樓的一家烤肉店。
解盡坐在座位上,看着菜單。池問坐到對面,低着頭吃炸雞,解盡看到菜單下面時,看到有黑色毛茸茸的球若隐若現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他拿開菜單,發現池問低着頭看不見臉的在吃着在炸雞。
“池問?”
池問低着頭回答。
解盡彎腰低頭,掀開桌布看池問:“睡着了”
池問聽到聲響咬着一塊炸雞擡頭眼眶和鼻尖微紅,吊頂上的燈光照到眼睛裡發現有淚花。
“哭了?”解盡問他,“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反正被解盡知道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坐正吸吸鼻子,發現鼻子不通氣了。
“沒哭,沙子進眼裡了。”池問解釋,解盡在腦子裡想了一會,裝作相信的樣子把菜單給池問,“你看看吃什麼?”
池問接過随便翻兩頁,點了和原來一樣的菜。
“你可以嘗試一下其他的。”解盡說,池問回答,“不想嘗試。”
吃到10點多解盡送池問回家,車停在小區門口。池問下車去便利店買了一瓶飲料,兩盒牛乳蛋糕。
走出便利店看到解盡的車還停在路邊,車被上面暖黃色的路燈照着。解盡癱在車桌上,腿上放着筆記本,筆記本發出的光是車裡唯一的光來源。
池問撇開眼回小區裡,後面的車緩緩啟動,消失在這條路上。
天氣預報報的今天晚上有雨,他回到家關上所有的窗戶,來到自己的房間開空調。
明天要上課不能熬太晚,假期作業多,池問寫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都是短的了,因為他的語文作業純純就是敷衍。
池問背靠椅子,左手捧着一盒牛乳蛋糕,右手拿着筆放到桌子上看題。
[作者怎麼寫的用意是什麼?]
用意?那你問作者啊,問我幹什麼,我哪知道。
池問手上的筆墨在紙上暈開也寫不出來。
算了,明天看看解盡的。
早上的鬧鐘定時響起,池問的手率先出被窩,關掉鬧鐘,自己在被子裡給自己洗腦。
到最後自己差點就信了,還好他從來都不會被cpu。
但該起還是得起。
池問背上書包跑到冰箱裡去拿吃的,卻意外在角落裡發現自己昨天怎麼也找不到的冰山熔岩蛋糕。
看來這是天意要讓我上學,池問在腦子裡想,他覺得自己有病,病的還不輕。
一邊吃一邊走,走到小區門口看到一輛熟悉的車,池問有點好奇,但急于快遲到的心思,加上車裡貼了單向透視膜,隻是匆匆看幾眼便走開了。
這時車裡的人突然掉頭,跟到池問後面悄悄地觀察。池問心裡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微微偏頭用餘光看,結果和預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