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

“誰能有你看的多。”

“幫你防着點壞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怎麼不算一種默契？

電梯門打開，池問從解盡手臂下面鑽過去。

解盡松開手，走在池問後面，轉到牆角處，池問在家門口站着等解盡開口。

解盡手放到門把手上，指紋解鎖成功門開了。池問進門從鞋櫃裡找到解盡給他準備的拖鞋。

池問換過鞋就去解盡房間，解盡在池問後面整理他的鞋。

解盡來到房間關上門，打開空調，池問站在過道上，說：“我現在就困了。”

“那你上床睡覺吧。”解盡拉開椅子，打開平闆。

“那你睡哪？”池問坐在床上。

解盡拿着平闆開門：“不睡了。”

“你去哪？”

解盡把平闆反過來讓池問看。

“一起去？”

池問點頭。

家裡除了兩間卧室還有一間房裡面全是零件，不知道的以為裡面是新能源汽車組裝間。

桌子上擺着成型的機器人，解盡用支架立在桌子上放旁邊。

池問順手搬過旁邊的凳子，比解盡的椅子要高一點，他坐在解盡旁邊看手機。

淩晨4點，解盡堅持不住在桌子上撐着胳膊睡覺，在快要倒下時池問用手心托住他的下巴。

池問一隻手拖住自己的頭，一直手拖着解盡，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解盡，發現解盡還挺好看。

他捏着解盡的下巴來回看他臉，也不怕他醒來。池問就這樣一直看。

解盡低着頭額頭上的碎發擋住了眼睛，下半張臉俊秀，棱角分明，在池問細長的手上

一點也不突兀。

池問手時不時換個姿勢撐着解盡的頭，有時捏着，有時捧着……跟玩“玩具”一樣。他又看向房間裡的零件和正前方插着很多電線的機器人，池問第一次知道解盡和機器人“打交道”是12歲去北京的那一年在日報上看到的。

[2024年6月22日機器人錦标賽全國冠軍解盡……]

當時看到這個名字，池問心裡一顫又火速轉化成不在乎的樣子，把報紙扔進了垃圾桶。

解盡給他說過來北京了可以找他，還給他說了地址。當時的他來到解盡小區門口反反複複好多次，到最後也沒勇氣敲門。

想到這池問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解盡的臉，一直看解盡，看到最後視覺疲勞，揉揉眼睛。走到解盡那跟他坐一起讓解盡的頭往自己上身靠。

池問用脖子放他的頭，同手拍他的背。

他本來想抱他解盡去卧室，結果手機的信息來的不巧差點吵醒他。

池問眼睛瞥到解盡手機上的信息。

［解盡同學，您于5月15日參加的奧林匹克機器人大賽初賽……］

池問拍他後背的手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沒用窗簾蓋住的窗戶，外面的天不是很黑，上面閃着星星，看來明天的天不錯。

他望着天上的星空，靠近解盡的耳朵說話。

[你說過要帶我去挪威的……]

池問不知道他聽沒聽見，也不知道他記沒記住。

他打個哈欠，臉抵到解盡頭上不過一會睡着了。

早上解盡一睜開眼沒有感覺到渾身酸疼，他猛地睜開眼發現他在解盡床上，旁邊躺着解盡。外面的天漆黑一片，他掀開被子又摸摸衣服，摸到不對勁連忙低頭看。解盡從上一個房間抱到卧室，脫掉池問的厚衣服怕池問睡覺時不舒服。

他掀開枕頭找到手機，打開手機看到時間，4點59分，下一秒手機鬧鈴響了，池問眼疾手快關掉了，可解盡還是醒了。

“醒多久了？”解盡早上第一句話。

“剛醒沒多久。”

池問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左照照右找找：“我衣服呢？”

解盡剛醒，腦子不清楚：“什麼衣服？”

“就是昨天……今天，你脫我衣服，”池問深呼吸一口氣，“我剛剛起床發現我的衣服不見了，我認為是你給我脫掉的。我用手電筒照了半天也沒發現，所以你給我藏哪了？”

解盡下床從櫃子裡給池問拿出來遞給他。池問接過套上校服，解盡在洗手池下面的櫃子給他拿個新牙刷。

收拾一番，解盡在門口給池問一盒牛奶，走到小區門口看見路口幹停着自己的車，旁邊還站着王灰。

解盡想起昨天的事咬咬牙，王灰看見解盡連忙跑到他面前。

“大少爺，再不走快遲到了。”

解盡撇了王灰一眼，拉着池問上車。

“把擋闆打開。”解盡看見王灰上車，偏過頭看池問。

王灰照做解盡這才放心。

擋闆升上去的那一刻池問望向解盡，解盡攤開手看他，池問撇撇嘴，插上吸管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