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解盡跟池問去遊樂園,池問還問解盡有沒有恐高症,心髒病。
解盡給池問保證,他從小到大來過多少次遊樂園,玩過多少次項目,怎麼可能會恐高。
“萬一你以前玩的都是旋轉木馬呢?”解盡被池問這話逗笑了,他伸手輕輕彈了一下池問的額頭,笑道,“你這是在小看我嗎?我可是玩過山車都不帶眨眼的人。”
“說明不了什麼,”池問躺在車上開始放飛自我,“頂多能說明你不近視。”
“也挺好的,不近視總比近視好,起碼感受不了一摘掉眼鏡什麼樣看不見,聽别人說話都要先把眼鏡戴上。”
“你不是近視嗎?”池問補充到,“上次我看你在學校裡戴着眼鏡。”
“我不是近視,我是散光。”
解盡微微一笑,解釋道:“散光和近視是兩種不同的視力問題。散光是眼睛的角膜或晶狀體形狀不規則,導緻光線不能正确聚焦在視網膜上,而近視則是眼睛在放松狀态下,遠處的光線聚焦在視網膜前面,導緻遠處物體看不清楚。”
池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又帶着一絲好奇問道:“那你為什麼有時候會戴眼鏡呢?”
解盡回答說:“雖然我主要的問題是散光,但有時候眼睛會感到疲勞,戴眼鏡可以減輕眼睛的負擔,讓看東西更舒服一些。”
到遊樂園門口開始排隊買票隊伍緩慢前行,每個人都在耐心等待着。家長安撫着孩子,确保他們不會因為等待而感到焦躁。工作人員高效地處理着購票事宜,确保每一位遊客都能快速完成購票流程。遊客們互相交流着對即将體驗的遊樂設施的期待。
一開始解盡向帶池問去做過山車。
在體驗過山車的過程中,遊客們可以感受到速度與激情的完美結合。随着過山車緩緩啟動,逐漸加速,直至達到最高速度,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讓人心跳加速,腎上腺素激增。在過山車的每一個急轉彎和陡坡上,遊客們會經曆失重和超重的交替體驗,仿佛置身于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之中。而當過山車最終緩緩停下,遊客們走下座位時,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的情緒,往往讓人回味無窮,成為一次難忘的遊樂體驗。
池問拒絕了,不是害怕,而是坐過山車有一定的安全隐患,顯命太多的可以去試試。
“大擺錘?”
“不安全。”
“我覺得你不适合來遊樂園玩,”解盡嘴裡吃着雪糕,“因為你總是擔心這擔心那,遊樂園的樂趣就在于放下煩惱,享受速度與激情。”
他繼續說道,同時用紙輕輕抹去嘴角的雪糕漬:“你看,那些孩子們,他們無憂無慮地玩耍,這才是遊樂園的正确打開方式。”
“看來我還真不适合在遊樂場呆着,”池問看着解盡嘴裡的雪糕和自己手裡的養生茶,“我惜命,現在都開始養生。”
其實事實并非如此,是池問心血來潮想吃雪糕,解盡不讓,轉頭給池問買杯養生茶,自己在這吃雪糕。
隻許官員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句話描寫這裡太對了。
最後池問被逼無奈,隻能哆嗦着腿坐上過山車座位。
解盡做為安慰在沒開始之前拍着池問大腿内側,池問一直低頭看着解盡剛剛摸過的地方。
好像也不是很隐蔽。
池問緊閉雙眼,手緊緊抓住安全帶,心跳如鼓點般急促。随着過山車緩緩啟動,他感到自己的呼吸也變得短促起來。
當過山車開始加速,沖上第一個陡坡時,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脈搏中狂奔。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将崩潰的那一刻,過山車突然沖下坡去,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随着過山車在軌道上翻轉、俯沖。
池問的恐懼逐漸被一種莫名的興奮所取代。當過山車最終緩緩停靠在終點站時,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笑。
還挺刺激。
池問搖搖晃晃地下來,解盡在看他站不住時扶了一把,池問被解盡攙扶着走出去。
“你也不行啊。”解盡小聲嘟囔,像說給自己聽的,剛好被池問聽見,池問直起腰,看着解盡的臉,甩開他的手,“給你點臉色就覺得自己了不起。”
“沒有沒有,”解盡繼續拉上池問手,走出去,來到綠化帶旁的長椅上坐下,“能反應過來嗎?”
“我隻是有一點害怕,”池問推開解盡的手,撐在長椅上,“不是癱了。”
“會不會說話!”解盡站在池問面前,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像大人管教家裡的孩童。
池問知道是自己不對,也沒說話,算是單方面的給解盡道歉。
其實是給自己台階下。
“等我緩一緩,”池問縮在一起,擡頭看着面前的解盡,雖然隻能看見解盡的褲子,如果擡頭看解盡隻能把頭折疊成90°。
“去鬼屋嗎?”解盡看着池問背後的鬼屋,鬼屋外牆上的畫,畫着最具有代表性的鬼。
缢鬼,水鬼,僵屍,拘魂鬼,雷鬼,墓鬼,吸血鬼,夜啼鬼,食人精氣鬼。
池問一聽“鬼屋”二字,連忙擺手:“不去。”
“你還信這?”
“信,”池問扭頭看着解盡看着的方向,“怎麼不信,我又不是唯物主義。”
解盡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就更好玩了。”
池問:“……”
也不怪池問不敢,過山車那是物理上的刺激,能靠意志力扛過去。但這鬼屋,那是心理上的恐懼,一般人扛不住。
走進鬼屋的那一刻,昏暗的燈光、陰森的音樂以及不時傳來的驚悚叫聲立刻營造出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圍。池問緊緊抓着解盡的衣袖,幾乎是将半個身子都躲在了他的身後。
解盡雖然也有些緊張,但看到池問這副模樣,反而生出一股保護欲來。他一邊安慰着池問,一邊小心翼翼地帶領着大家向前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