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莉亞不讓他剪短發,缪宣除了嫌棄麻煩外對長發也沒什麼意見,平時就把中長發紮起來,反正他長成這樣子,頭發長短已經不能證明性别了。
證明了也沒什麼用。
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後缪宣走下樓梯,看到了站在大門邊的青年。
缪宣:“哥,你怎麼來了?”
維比烏斯就這樣站在門邊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後,他竟然!紅!了!眼!眶!
這一下可要命,缪宣吓得手裡的錢包都快拿不住了,能刺激得維比烏斯成這樣,爹娘再婚竟然有如此威力!!!
缪宣後退了一步:“你……别激動?”
然而皮卡皮卡根本就不是激動,他是爆發,這豈是缪宣能用語言安撫住的?
維比烏斯幾步就躍上了樓梯,撲上來就是緊緊抱住缪宣,低頭将腦袋埋在他的肩窩上,身體開始可疑地抖動。
缪宣被這兄長的胸懷束縛,一臉懵逼:“???”
這、這……又是紅眼睛又是要抱抱,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缪宣伸手拍了拍維比烏斯的背:“不氣不氣,你看媽媽就要和你爸爸結婚了,你看着一次不是後媽而是親媽,科涅莉亞總是不會折騰你的對不對?”
維比烏斯僵住了。
良久後,他擡起頭,低頭盯着缪宣,沙啞地問道:“瑪忒斯?”
缪宣:“欸你怎麼還叫我的小名?再這樣我就叫你皮卡皮卡。”
電電沉默地看着缪宣,缪宣被他盯得有點發毛。
不對啊……他哥的眼神這麼深沉的嗎?仿佛他們前世有冤孽一樣。
維比烏斯看着懷裡這隻軟軟小小的弟弟,眼前劃過了無數記憶中混亂的畫面,最後定格在他扔出重劍消失的那一刻。
人們傳唱他們的第五王殿回到了神山,但是他根本不相信他就這樣消失了。
窮盡一生的尋找并不是沒有結果的。
原來你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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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缪宣,雖然家裡沒有礦,但是有一個漂亮又要命的親媽,以及親媽她更加複雜的情緣。
而現在,我的親媽她四嫁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我能這麼辦呢?我隻能去參加婚禮啊。
對于缪宣來說,親媽在他心中的定位就隻是親媽,而親媽找的男人和他沒有關系,頂多就是一個“母親的伴侶”。
但是這事兒似乎給他一向堅毅的哥哥帶來了沉重的心理負擔。
比如說,今晚他鑽了他的被窩。
缪宣套着自己的大褲衩揣着倆遊戲機,看着手裡拿着厚重書本的哥哥。
#難道爹娘給你造成的陰影已經能逼得你睡前看史書了嘛#
#哥你别這樣……我有點怕#
維比烏斯深沉地看着他,把手裡的書放到了床頭櫃上。
缪宣開了一瓶快樂水:“那我們……打遊戲?就上次你沒過的那一關,我帶帶你?”
說實話他的日子其實過得很開心辣,雖然沒有現實中的好友,但是沙雕網友令人快樂。
沙雕遊戲裡認識的沙雕隊友給予人雙倍快樂。
維比烏斯有着正經工作要做,而且因為成年了也加入了他爹的商業帝國,每天忙成狗,和缪宣這種仗着自己未成年把财産扔給代理人,每天隻需要學習的學生不一樣。
今天這個格外沉默的維比烏斯接過了遊戲機,然而雙眼還是緊緊盯着缪宣。
缪宣渾身發毛,開始在心裡念叨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親娘以及維比烏斯他親爹。
#你們到底是怎麼和兒子溝通的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缪宣決定找點話題:“我被A大學錄取了,好像不得不去上大學……戴面具學校應該不讓進吧,哥我記得你就是這裡畢業的吧?有沒有什麼建議啊?”
維比烏斯:“……”
維比烏斯深沉的表情變了,他現在看起來簡直憂心忡忡,陰沉得仿佛缪宣即将奔赴刑場。
缪宣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和媽媽很像,但是我又不會進入娛樂圈,而且我就要成年了,就算被爆出是媽媽的兒子也沒關系……吧。”
然後就在這時維比烏斯的手機響了,他沒有看手機随手接起,結果一不小心點開了揚聲器。
然後缪宣就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在手機裡響起。
【維比烏斯,瑪忒斯是不是在你那兒。】
缪宣:“……”
大兄弟你又是誰啊?
怎麼又來一個叫我小名的?
不是,我小名是不是已經全世界都知道了?
難道我一不小心已經被狗仔偷拍爆出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