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缪宣,家裡沒有礦但是有錢。
我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狼滅,但沒想到我其實是隻小白條。
我知道你們不曉得白條是什麼,它并不是指欠了錢要還錢的那個憑證,而是指一身白毛沒有卵用的白色生物。
學名叫,白貂。
……
對,就是那種毛絨絨被扒皮成為貂皮大衣廣受好評的紅豆眼小白條。
在重組新家庭中生活了一個月後……
我親媽深陷恐怖修羅場,新認識的一群兄長各個都很奇怪,甚至連皮卡皮卡都詭異得成熟了起來。
在這個所謂的“新家”裡,大概隻有我那個後爹在以正常人的相處方式和我建交——雖然他目前緻力于親媽的修羅場,以至于我們之間隻說過不超過十句的場面話。
其實這些都還好,畢竟新家因為不差錢而建在私人島嶼上,隻要我宅一點誰都遇不上。
但這是在沒人主動找我的前提下……
很明顯,這個前提不成立。
重複一遍,我的新哥哥們都很奇怪——真的都很奇怪!
首先他們似乎都認識我,熟練地掌握着我所有的愛好和刷新地點與時間,其次他們之間的關系很詭異,似乎内部存在多派系卻又惺惺相惜,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們好像不是正常人類啊。
就在幾天前,我的某一個新哥哥突然在我面前,身上冒出了奇怪的花紋,然後他就冒火了。
冒。火。了。
與此同時我另一個哥哥不僅沒有被吓到,反而反手就是一個粗壯的水流。
竟然不止一個火系,連水系都有的嗎?!是不是還有木系雷系光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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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發現了我。
我覺得我要苟不住了。
—————
環球巨星科涅莉亞又雙叒叕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既值錢又廉價。
值錢是因為所有與科涅莉亞有關的信息隻要記得挂出她的照片,那麼就是流量殺手;廉價是因為這個新聞早已經滿網絡都是,随便一個路人都能熟悉地說出版本一二三。
當然了,科涅莉亞再婚并不新鮮,新鮮的是她第一次吃了回頭草,以至于曾經的多任前夫與情人相好嗅到了機會,紛紛冒頭。
但成功被回頭吃草的賽克斯塔怎麼可能不動于衷?于是一場恐怖的一超多強修羅場就這樣建立起來,讓推土機女神科涅莉亞焦頭爛額。
于是她也就習慣性地忽視了自己的崽崽們。
而那個被親媽忽視的小白貂,此時正非常茫然地站在婚禮現場。
事情是這樣的。
婚禮在幾天後就要開始了,然而除了缪宣本人外,其餘所有人似乎都對此漠不關心,科涅莉亞賽克斯塔這對不靠譜老冤家就不提,賽克斯塔的幾個兒子可能塑料父子情也不算,但是維比烏斯的态度就很奇怪了——他也不在乎。
缪宣:“婚禮就沒人管嗎?”
維比烏斯:“怎麼會?婚禮不是有管家而且外包了嗎?”
缪宣:“不是,我們媽媽就要結婚了!”而且還是和你爸爸啊!所以皮卡皮卡你可長點心吧!
維比烏斯沉默地看着他,良久後:“儀式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缪宣:“……”
缪宣:蛤?
是的,維比烏斯最近也非常不對勁,似乎從科涅莉亞決定再婚後他就哲學了起來,和以前易燃易爆炸的那個皮卡皮卡完全不同,而且每天都來打擾鹹魚宣的宅日常,連對話都奇怪了起來——比如現在這樣,突然脫口而出什麼高深悲傷的感慨,讓缪宣滿心懵逼。
但怎麼說都是親哥,即使是再來一次叛逆期那也還是親哥,缪宣想了想,決定還是包容他算了。
我們回到婚禮。
既然沒人管,缪宣決定自己管。
雖然不知道科涅莉亞會不會再離婚,也不清楚她的婚禮會不會被搶親的前任前前任以及前的X次方任破壞,缪宣還是非常孝順貼心地插手了。
科涅莉亞其實偏愛紫色,當然最近也有喜愛上白色的趨勢,最喜歡小豆蔻香氛,其餘愛好不論是食物還是男人都相當善變,缪宣也摸不準。
缪宣摸出電話:“媽媽,關于你婚禮上的甜點,我選擇了——”
然後電話那邊就是一聲悲怆的陌生男聲吼叫:【莉亞!我不許你再婚!!】
缪宣:“……”
然後他聽到了賽克斯塔的笑聲,緊接着是科涅莉亞的聲音:【寶貝你開心就好!媽媽先挂了!】
然後電話就挂了。
婚禮準備過程就一直都是這麼個狀态,仿佛全世界都沒有人在乎這場婚禮。
缪宣在一群策劃師的包圍中,不曉得自己是來幹嘛的。
啊……好絕望……
絕望的小白條決定相信專業人士,他全權委托了策劃出力,在諸位策劃師設計師依依不舍的目光裡走出了小教堂。
婚禮的主要地點被定在島上的私人小教堂中——雖然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信教。
由此可見其餘人内心的敷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