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陽委婉拒絕了幾人拉他晚上一起喝酒的邀請,說自己明天還要開車去公司,不能喝酒。
夕陽西斜,暮色朦胧,他看了眼時間,和大家道别,決定趕在天黑前回家。
影視城遠在城郊,回市裡路上就要一個多小時。往常他來不及趕回去,都是在離這邊比較近的翠湖苑住的。
可惜現在這套房子是江夏在住,潔癖不喜歡住賓館的他隻能開車趕回家裡。
上車關上車門,周景陽點開導航。手機震動一聲,傳來了秦卓的信息:
不要忘了去接橘子!!接上了送到江夏那裡去,寵物醫院地址也發給你了,他們九點下班,你别忘了啊。
啟動着車的周景陽,這才想起來還要去接秦卓救的那隻貓。
這隻貓因為腿上的傷還是住院治療了一周多,今天可算是能出院了,但秦卓有手術要加班,江夏沒有車不方便。于是特意囑咐周景陽去接這隻小貓,安穩送到江夏那去。
原本想着剛好今天來影視基地,回去的時候順路把貓送過去。沒想到忙了一天完全忘記這回事了,幸好秦卓了解他這個發小,專門在進手術室前發消息提醒他,讓他别忘了去接貓。
周景陽回了句:“嗯。”
然後又翻了翻前面的信息,把導航地址定位到了寵物醫院。
趕在寵物醫院下班前半小時,周景陽進去接上了痊愈的橘子。
看着被醫生輕手輕腳放到貓包裡的乖巧小貓,還時不時對着周景陽奶聲奶氣地叫幾聲。
哪怕對小動物沒什麼愛心和耐心對周景陽,也不得不覺得這貓确實是挺可愛的,粘人又聽話。
他拎起貓包,拿着醫生給他的藥,将貓和藥都放到了副駕駛,往翠湖苑開去。
路上,開着車的周景陽隐約覺得車裡越來越熱,打了低溫的空調仍然緩解不了身上不停湧動的燥熱。他額頭的汗順勢滴到深灰色西裝褲上,浸濕了一片。
副駕駛上放着的小貓都感覺到隐秘燥熱的氣息和氛圍,小聲怯懦地沖着神色難耐的周景陽叫了幾句。
察覺到身上隐秘之處的躁動,周景陽咬牙奮力壓下了難耐的反應,強行穩住握着方向盤的手。看着導航指示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加快了速度,幾分鐘就将車停到了翠湖苑的樓下停車場,谷欠/火/焚身中還不忘抱起副駕駛上的貓。
他跌跌撞撞上了電梯,按了下門鈴,見無人回應。混亂中從身上翻出來鑰匙,直接打開了房門。
周景陽将貓放在客廳沙發上,簡單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江夏。
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臉色也紅了起來。渾身上下的神經似乎都集中到身下,漲痛不已。
這分明是有人給他下了催/情/的藥,就像第一次遇到江夏那回一樣。
周景陽緊握着手,借着手心處傳來的疼痛讓自己清醒幾分。
他顧不上在沙發上一直喵喵叫着的貓,快步走到了浴室門口,急躁地一把推開門,想要沖個冷水澡。
浴室門咔嗒一聲被推開,裡面的霧氣頓時彌漫開來,緩緩朝着客廳湧出。
蒸騰熱氣朝着周景陽撲面而來,濕答答的熱氣缭繞在浴室内,遮擋了些許視線。
他壓抑着内心和身上無處排解的躁動,擡腳跨進進了浴室。
一片霧氣缭亂朦胧中,周景陽看到了躺在浴缸裡的人。
江夏躺靠在浴缸裡,白皙透亮的肌膚在清澈的水裡入目可見,在浴室昏黃的暖光下顯得更加攝人心神。
隻見他昂起脖頸仰着頭,閉着眼睛,绯色嘴唇緊緊抿在一起。
躺在浴缸裡的人,手指随意撩過水面,帶動着浴缸裡的水跟着起伏晃動。
看到浴缸中赤/裸/江夏的周景陽腦中“嗡”地一聲,所有神經瞬間崩斷,腦海中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