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趁熱打鐵,和江夏定了每周挑兩天來補課。
江夏正愁着暑假奶茶店因為學生少了會關門休息一個月,家教的活暑假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他還要上哪再找暑期工繼續攢錢。
看着肖母如此願意暑假補課,江夏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表示暑假他時間還算多,願意補課的話他随時都可以。
他前面找時間去看過幾套可以搬出去住的房子,離學校近的房子月租都不低,況且還需要押金,他省吃儉用攢下的錢估計還不夠一個月的,這樣都撐不到秋天。
安排敲定以後,江夏就一邊給肖引弛補課,一邊繼續找着合适的暑假工和兼職。
這天周六,一大早太陽就曬得人精神不振,酷熱難耐。
一直很怕熱的江夏向來最讨厭夏天,但為了賺錢還是不得已頂着酷暑到了肖引弛家裡。
一坐下,肖引弛就發現了臉色有些不對勁的江夏。
江夏臉上不知道怎麼泛着些若有若無的紅暈,神情也有些恹倦。
“中暑了嗎?怎麼臉色這麼差?”肖引弛關心地詢問。
江夏不在意地擺着手,隻說外面有些熱,喝了些水就抓緊時間上課了。
他還想着晚上去幾家酒吧問問招不招臨時工,争取再找個兼職。
結果下午還沒上完課,江夏就覺得自己控制不住地頭暈起來,全身也酸軟無力。但他還是強撐着精神,上完了下午的課程。
肖引弛看他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一張臉也是反常地紅得吓人,擔心他是中暑了還沒緩過來,下午上完課就主動提議讓江夏在他房間裡休息一會兒。
江夏氣喘無力地拒絕着肖引弛的提議,打算直接回住的地方。
“你現在這樣能回得去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見留不下人的肖引弛退了一步,說着要送他回家。
拗不過固執力大的肖引弛,說着不用的江夏轉頭被他按到了車上。
肖引弛剛成年就學了車,看着江夏皺着眉靠在副駕駛上,盡可能把車開得很穩,免得他再暈車。
一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江夏閉着眼休息,覺得自己可能是最近怕熱空調吹多了,忽冷忽熱交替下感冒了。
肖引弛将車開到了翠湖苑,動作小心地停下車,看向了身旁閉着眼睛的江夏。
他以為江夏不舒服所以睡着了,正藏着小心思打算繞到副駕駛抱他下來。
結果他輕手輕腳下了車,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江夏就睜開了眼,瞥了眼他,直接下了車。
肖引弛跟在不自在地身後摸了摸鼻子,借着送他上樓的名義,跟着江夏一起進了屋。
屋裡漆黑一片,顯然沒有人在。家政的王阿姨不知道去了哪裡,廚房倒是擺着晚飯,但江夏顯然沒有胃口吃什麼東西。
他撐着手腳綿軟的身子給肖引弛倒了果汁,又找出來了包感冒沖劑和白加黑,就着涼水吃了藥。
“江夏,你快去休息吧。”肖引弛看不下去都快要站不住的人還在忙前忙後的,直接把他塞到了床上。
“你一個住嗎?要不要吃東西?空調這個溫度會熱嗎?”看着江夏一幅病容,肖引弛不禁擔心起來。
江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肖引弛一連串的哪個問題。
“你先回去吧,太晚了你媽媽會擔心。”
肖引弛給江夏掖了下被子,“反正家裡就我一個人,我媽她天天忙得不着家,我一個人也沒什麼事。”
江夏吃了感冒藥有些困,想讓肖引弛趕快回去,小感冒而已,他自己完全能行。
結果出去的肖引弛隻是拿了快濕毛巾回來,給他簡單地擦了下臉和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下就走了。“肖引弛邊擦邊說,語氣有着他自己都陌生的溫柔。
江夏的困意愈發明顯,他頭昏腦脹地胡亂應了聲,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肖引弛動作輕柔地擦着江夏臉上的汗,看着他泛着不自然紅暈的臉頰,隐約透着些潋滟水色的唇齒。
手下的動作不禁慢了幾分,眼中更是透露着情不自禁的癡迷。
暮色籠罩在屋内,和着床頭的昏黃暖光,落在江夏有如鍍了釉一樣的臉上,牽引着肖引弛逐漸朝他靠近。
就在肖引弛低垂着頭,即将靠近江夏唇邊的瞬間,身後一道厲聲傳來: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