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脫了下來，浸了水的毛衣很重被他搭載手臂上，又把風衣外套套在了身上，拉上拉鍊。一切做完，他拿冷水洗了一把臉，硬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陳時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徐義強，就是那個服務生。他重新回去店裡的時候，店長和徐義強正在給韓光道歉，韓光看到他回來，就迎過來問：“店長剛剛來了，說是很不好意思，這單給我們免單，最送一張八折券。我沒答應，想着等你來了再決定，你怎麼說？”

店長和徐義強站在遠處，陳時就往那看了一眼，說：“你看着辦吧，我……大神我有點悶，想先出去透透氣。”說着就推門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韓光從店裡出來，看到陳時站在垃圾桶旁，手裡拿着煙，眉頭皺了皺。

“走吧，事情都解決了。”韓光走過來，又立了立陳時的風衣領子，把自己的圍巾圍在了陳時脖子上，“走吧，挺冷的。”

“好。”陳時把煙掐了。轉身就向前走去。這個地方，他再也不會來了。

他倆并肩走了好一陣，都沉默不語。最後還是韓光先開了口：“你……抽煙？”

“嗯，抽的不多。”陳時說的是實話，他沒有煙瘾，不像别人一天不抽個幾根就難受。他抽煙就像是别人借酒消愁一樣，實在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點上一根，點了他也就抽個一兩口，然後看着煙一點點變短、燃盡，就好像所有的不開心都随着香煙而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