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打架了?”
“你看步大佬旁邊那人,好像穿得是步大佬的衣服?”
“不是,我沒看明白,他倆是打架了還是沒打架啊?”
“打了吧,不然他們倆個怎麼回事,一個髒兮兮的,步大佬的臉還劃傷了。”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打架還帶給衣服的?”
“所以這倆人到底什麼情況啊?”
……
圖書館五樓,白榷站在窗邊,看着下面的兩個少年,聲音帶着些責備:“川,你這次過了。”
付川别過頭,知道這次自己做得确實有些過了:“我隻是……” 他說不下去,眼眶紅了。
白榷歎聲:“川,你忘了,他現在隻是一個孩子。他已經不再原來的時了,更何況…他的神格已經破裂了。”
“我知道…”付川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真的好想他。”
“我知道。”白榷轉過身,看着眼紅的付川,“我剛見到他的時候都很驚訝,但現在我們應該要保護好他。”
“嗯。”
出了校門,步嶼醞釀了半響,問:“你要不要去我家換件衣服。”
任時之在極短的時間裡考慮了一下,要是晚上回去他媽看見了他這副樣子,肯定會以為他和哪個人幹架去了,要是穿别人的衣服回去,他就可以編個理由,說是太冷了,同學借了件衣服給他。
于是他索性答應了。
到了公寓,兩人剛進門,一隻白色的薩摩耶立馬沖了過來,攀上了步嶼的腿。
聞到陌生人的味道,它從步嶼腿上放下去,圍着旁邊的任時之繞了幾圈。
任時之和它大眼瞪小眼,朝旁邊挪了一步,薩摩耶跟了一步,他再退一步,薩摩耶又跟了一步。
他看向步嶼:“它怎麼跟着我?”
步嶼笑了笑,蹲下來撓了撓薩摩耶的下巴:“米粥很喜歡你。”他擡起頭來,問,“要摸摸看嗎?”
他蹲下來,步嶼道:“摸他這裡。”
任時之學着步嶼的動作,揉着薩摩耶的毛發。
薩摩耶似乎很興奮,一下子撲在任時之身上。任時之措手不及,往後栽去。
步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肩膀,就隻聽任時之痛的“嘶”了一聲。
“受傷了。”步嶼把薩摩耶拉開,視線落在他身上,“為什麼要撒謊?”
任時之不出聲,憋了一句:“我們不熟。”
步嶼挑眉:“所以你要撒謊?”
“我們隻是同學而已。”任時之别開臉說,“沒必要說這些。”
聽到“隻是同學”這句話,步嶼知道他這是被這人給記下了,有些氣笑,他扳過任時之的臉:“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還沒冷漠道見死不救的地步。”
見他不說話,步嶼把他扶起來:“我看看你的傷勢。”
任時之微微一怔,“不用,你找衣服就好了。”
步嶼突然湊近:“你逼我?”
溫熱的氣息拂過任時之側臉,他往旁邊躲了躲:“沒有…看就是了。”
來到沙發,任時之把上衣脫了。白皙的皮膚白得亮眼,讓背後鞭打的痕迹越發觸目驚心,通紅一片。
任時之覺得有些别扭,他不太喜歡把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眼下:“可以了嗎?”
步嶼眼神黯淡,盯着任時之的腰:“可以?傷成這樣你不上藥?”
任時之沒說話,隻想快點換件衣服。
隻因他是個怕冷的主。
步嶼看出來了,拿着遙控器打開客廳裡的空調:“你等一會兒,我去拿藥。”
“……哦。”
步嶼從房間裡出來,拿着一個不大不小的醫藥箱,走到沙發面前打開,裡面的藥品一應俱全。
步嶼打算給他上藥,任時之見了,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步嶼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皮,沒争:“那我去找衣服。”
“嗯。”
客廳裡,任時之光着上半身,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沾着藥酒的棉簽,咬着唇,去擦拭背上的傷口。
可是再怎樣去夠,也隻能勉強夠到周邊部分,再往上的就夠不到了。
他額間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被抽中時隻感覺到一瞬間的疼痛,等緩過一段時間後,那火辣的感覺就蔓延到周身,火辣辣的在燒,和原來打架時帶來的痛完全不一樣。
任時之皮膚白,被那些藤蔓這麼一抽,别提背上有多紅了。
他咬住嘴唇,在藥酒的作用下,傷口的灼燒感更甚,連肩膀都忍不住小幅度的在顫抖。
步嶼出來的時看到任時之上藥的畫面,呆在了門口,不知怎麼的,臉莫名其妙就紅了,甚至還有些發熱。
他捂住臉,心想,應該是空調開高了。
走過去,他把衣服放在沙發上,抽過任時之手中的棉簽。
任時之一驚,擡起頭:“你…”
步嶼看着任時之的那雙微紅的眼,左眼卧蠶底下的那顆小痣愈發勾人。
步嶼不自在的道:“有些地方沒塗到。”
任時之把頭轉了回去,等到冰涼的觸感爬上後背,神經立馬緊繃起來,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步嶼盯着他的傷口,小心謹慎的塗抹上藥。兩人誰也沒說話,空氣實在是安靜得緊。
直到步嶼突然聽到一聲“咕噜”聲,還挺響。
任時之掩飾的咳了一下,簡直社死。
步嶼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他們兩個都還沒吃飯。他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有點緊,吃餃子可以嗎?”
任時之尴尬得“嗯”了一聲。
收拾好藥品,步嶼把衣服遞給他:“那你先去換衣服,不合适我在去找一下。”
任時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