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域打算先帶故封舟去看看原來的班主任,誰料半路遇見了熟人。
那人身着春季新出的休閑西裝,手裡拿着一踏資料,身高與自己相差無幾。洛星域叫了一聲:“林深?”
對方轉過頭,看到洛星域先是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笑道:“星域?你怎麼有空回來看母校了,不忙嗎?”
“嗯,空了一天檔期回來看看。”
林深點頭,注意到了故封舟:“這位是?”
“我…”洛星域頓了一下,“朋友。”
林深向故封舟伸出手:“你好,我叫林深。”
“你好。”故封舟輕笑着回握了上去,“我叫故封舟。你是星域高中同學?”
“哈哈,對啊。”林深和故封舟聊了起來,“我們兩個同班,他當時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年級第一呢。”
故封舟沒聽到過洛星域給他講這些,感興趣道:“是嗎?這麼厲害?”
洛星域抿緊了嘴,雙手抄兜裡,别開了臉。
“嗯,”林深笑着說,“還是高考狀元。就在我們都以為他報個華清的時候,結果他給了我們個驚喜,報了個戲劇學院。”
故封舟一挑眉,看着旁邊的洛星域。
洛星域受不住故封舟的目光,對林深道:“别說了。”
“行行行。”林深揮了揮手,“我還要去找辦公室,先走了。”
“等下,你來這……當老師?!”洛星域有些不可思議。
林深半側過身,微笑着淡淡道:“不可以嗎?”
洛星域有些怔愣:“沒事。”
林深找到了辦公室,禮貌地敲了兩下門,進去了。
白榷以為是學生,擡頭一看,居然是熟人:“林深?”
“老師。”林深走到白榷身旁,彎腰撐在他的辦公桌上,“以後多多關照了。”
“你…回來教書?”白榷不可置信的問,又道,“我聽說你最近在讀博,以你的學曆,來這發展會很受限制……”
“我就想來這。”林深看着他,“至少我不後悔。”
白榷不這麼認為,搖搖頭:“太年輕了。”
林深的手指握緊了幾分,目光暗了下去:“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你…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白榷察覺到他有些生氣,安慰道,“那以後,好好相處吧。”
林深突然俯下身,靠近白榷耳邊:“我會的。”
班主任辦公室都是四人一間,都這間辦公室離教室太遠,有兩個老師搬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二班的班主任懷孕剛走,林深正好接了她的位置,現在這間辦公室就隻有他和白榷了。
白榷朝身後的背椅靠了靠,繃着臉看着他:“這裡還有其他三張辦公桌,你自己随便選一張吧。”
林深“嗯”了一聲,四處走走,選了一張白榷身後的辦公桌。從這個視角看過去,可以正大光明的勾勒這人工作時的輪廓,還可以不被發現。
林深忽然笑了笑,看着白榷的身影,眼神暗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午的課很快過去。雖然離那人說的七日還有三天,但任時之還是想去圖書館看看。
因為這是他頭一次遇見雙生結晶。
此次沒和洛星辰他們說,結果路過植物園時幾人又碰上了。
不算是碰上,就是聽到了洛星源大呼小叫的聲音:“姐,姐!那邊!!不是,你别把它趕過去啊,我們種的草莓快沒啦!!!”
“你叫屁呢!還不快過來抓!!”
“靠了,四班這群老六!”
任時之和步嶼相視一眼,進了植物園。
結果看到兩人在抓雞,兩人:“…………”
“等等等下,姐别吓着他!”洛星源半蹲着靠近那隻雞,結果那隻雞不知道什麼原因受到了驚吓,朝任時之他們那個方向跑去了。
洛星源一擡頭看見了他倆,急忙道:“步嶼時之,快抓住它——”
兩人立馬行動,包圍着去抓那隻雞。
那隻雞四處亂竄,别看它腿短,但特别能跑。
任時之和步嶼兩人彎着腰,同時朝那隻雞撲過去。結果雞沒抓着,人倒是撞了個滿懷。
“嘶——”任時之和步嶼撞到了頭,等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把步嶼撲倒在了地上,自己在他身上躺着。
任時之一驚,慌慌張張的把步嶼拉起來:“你沒事吧。”
步嶼撐起身,攤開手掌給他看:“我覺得有事。”
任時之看着那擦破皮,流着血絲的手,頓時人都不好了:“我一會兒給你拿藥。”
見吓着這人了,步嶼低聲笑了一下:“嗯。”
最後還是洛星辰大小姐抓到的雞。她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三人,獨自走到四班買的那個雞籠,把雞丢進去,關上,一頓操作行雲流水。
“行了,别在那傻站着。”洛星辰拍了拍手,逮上她弟,朝步嶼和任時之道,“我們先走了啊。”
兩人:“嗯。”
被這個小插曲折騰了一會兒,兩人先去醫務室,把步嶼的擦傷處理了,兩人看了眼時間,又跑去了圖書館。
這時的圖書館已經有了人,兩人到通往負一樓的門看了一眼,關着的。
兩人回到閱覽區,找了個同學問付川老師去哪了,說是不知道。
“我們躲一下。”步嶼拉着他,朝書架那個方向走。
“怎麼了?”
“他們都看着你。”步嶼說着,腳步還在加快。
“………”
結果還是沒躲成。他們遇到了兩個熟人——故封舟,洛星域。
“喲,這麼巧。”故封舟眉眼微彎,眼睛看向了任時之。
任時之和他視線相撞,想起之前這人挑逗自己,臉頓時發燙了。
步嶼:“……故哥好。”
“嗯。”故封舟摸着下巴,挑眉道,“你們兩個,來這是幹嘛呀?”
步嶼想解釋一下,隻見故封舟就眯起眼睛,危險道:“偷偷摸摸的,該不會是……”
任時之立馬打斷他:“不是!”
故封舟突然就悶笑起來,靠近他:“哎,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小可愛這麼急做甚?”
任時之被逼得後退一步,耳根子都紅了。
故封舟受到兩道灼灼的目光,“咳”了一聲:“好了,不逗你了。”他沒忍住摸了摸任時之的頭,發現尤其的軟,“這個時間不去吃飯,來看書?”
看書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實話實說。步嶼道:“那故哥呢?也是來這看書嗎?”
故封舟打量起了步嶼,一本正經的瞎說:“嗯。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