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了一段路,故封舟道:“時之,想學開車嗎,哥教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哥的技術可好了。可惜國内的限制太多,改天帶你去我家,親自教你。”
“好!”任時之被故封舟說的渾身激動,甚至迫不及待,連煩心事也一并丢到九霄雲外了。
忽然,故封舟眼尖瞥到後視鏡有輛車跟着他們,任時之注意到了,問:“故哥,後面那輛車是不是在跟着我們。”
“嗯,系好安全帶。”故封舟說着開始打方向盤,準備甩車。
那輛車見被識破,也不裝了,直接追了上去。
“他們是之前的那些人嗎?”任時之問。
故封舟道:“不是。他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做這些傻逼事。大概率是狗仔。”
“狗仔,為什麼?”
“啊,”故封舟道,“可能想找一些有關逝世的知名影帝的孩子的消息吧。”
任時之呆呆的看着故封舟,張着嘴巴,顯然非常震驚:“故哥,你父親……”
“嗯,小時候就是因為這件事出國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沒消停。”故封舟有些惱怒道。
甩車途中,故封舟的手機突然進來一個電話,故封舟本想挂了,看了一眼來電人,還是接了起來:“姐,怎麼了?”
對面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小舟,姐公司出了點事,你幫姐去接下安安吧。”
故封舟瞅了一眼身後的車,道:“姐,我現在抽不開身。”
“你那怎麼了?”
“還是那群人。”
女生停頓了一下,語氣裡明顯多了幾分擔心:“那行,你注意安全,别受傷了。”
“好。”
為了甩掉狗仔,兩人最後沒有看成海。
故封舟的車技确實不是蓋的,輕而易舉甩掉了身後的那輛車,随後他把任時之送到公寓下邊,道:“抱歉啊時之,也不知道把你牽進來了沒有。”
任時之搖搖頭:“沒事故哥,我的事不足挂齒。”
“什麼不足挂齒,你的事我肯定放在心上。”故封舟彈了一下他的腦袋。
任時之心裡感動,被人在乎的感覺很好很好。
“好了,改天哥再帶你看海吧。”
“好。”
走時,故封舟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道:“以後叫我哥吧,别叫故哥了。叫哥好聽。”任時之愣了愣,不待他回答,故封舟又道,“還有啊,以後難過了就給哥打電話,哥來找你。”
“好。”
故封舟走後,任時之便準備上樓。電梯剛一打開,迎面就撞見了熟人,還有一隻要沖上來的薩摩耶。
任時之有些微怔:“你要出去?”
“嗯,去接人。”步嶼抿了抿唇,問,“要一起嗎?”
任時之猶豫了一下:“好。”
一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到了地方便站在外面等着。
這是一家美術培訓機構,任時之看着外面牆上貼着的作品,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沒等多久,裡面的小孩便魚貫而出,背着小書包沖了出去。
有的駐足停了下來,問一旁的步嶼能和耶耶玩嗎,步嶼點點頭,算是同意。
很快,步嶼就看見一個穿着白色碎花裙的小女孩,背着書包走了出來。
“安安。”
夏雲安聽見聲音看了過去,先是驚訝,然後問:“步嶼哥哥,你怎麼來了。”
“你媽媽有點事,讓我來接你。”
夏雲安點點頭,被步嶼牽着帶到任時之面前。
“接到人了,走吧。”
任時之見到夏雲安感覺她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夏雲安見了他也不害怕。問道:“步嶼哥哥,這個哥哥是?”
“他是哥哥的朋友,”步嶼道,“你叫時之哥哥就好。”
“時之哥哥好。”夏雲安甜甜道,“我叫夏雲安。”
任時之:“你好。我叫任時之。”
時間已經過五點半了,天比平時黑得早。天空烏雲密布,看起來要下雨了。
風開始吹了起來,路邊的落葉被帶起來飄了幾圈,昏昏叨叨的落在花壇裡。
沒過多久,空中下起了陣雨。
步嶼快速找了家甜品店,帶着兩人和一隻狗一起進去。
服務員過來點餐,詢問道:“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嗎?”
步嶼點了兩份甜點和三杯熱飲。
服務員一一記下,說:“好的,請稍等。”
步嶼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在服務員臨走時又問道:“可以拿一塊毛巾嗎?”
服務員愣了下:“當然,我馬上給您拿來。”
剛才步嶼再找店的同時,任時之脫下外套批在小姑娘身上,把人護得好好的,自己卻打濕了一片。
夏雲安抱着任時之的衣服,道:“謝謝時之哥哥。”
“不用謝。”
“但是時之哥哥的衣服濕了。”
“沒事,一會兒回去換掉就好了。”
“不行。這樣會感冒的。”
“不會,哥哥身體很好。淋濕一點沒事。”
“真的嗎?”
“當然。”
這時,步嶼突然起身,說是出去一趟。
任時之愣了愣,點頭:“安安和米粥我會看着的。”
“好。”
不一會兒,點心的熱心都上來了。夏雲安咬了一勺甜點,心滿意足的眯着眼。
任時之喝了一口熱飲,道:“你叫什麼名字?”
夏雲安“啊?”了一聲:“時之哥哥你忘了,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不是。我是說,‘你的名字’。”
夏雲安忽然笑了笑:“時之哥哥,你發現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