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就不一樣了,大魚大肉他是一樣不落,嘴裡嚼着大龍蝦,眼睛來回往他們兩人身上瞟,冷不零丁的來了一句:“你們兩個感情真好。你們中國人和朋友相處都這樣的嗎,這些事我們那的那些情侶都不一定做。”
兩人的動作同時一頓,保持沉默,良久後步嶼“嗯”了一聲,道:“我們那的朋友相處一般不這樣。我們是情侶。”
“霍!”伊爾壞笑道,“你們早戀啊,你們那是這樣說吧。難怪我覺得你們倆看着這麼配,有時候我還容易看錯,你們的側臉看起來特别像。”
兩人:“……”
任時之沒想到步嶼這麼直接就對别人出櫃了,但心裡也猜的到,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把步嶼推過來的飲料喝了。
過了一會兒,步嶼說:“注意到了嗎?這裡沒有内部的總平面圖,也沒有局部平面圖。”
“嗯。我記得總部外部的任務大廳有總平面圖展示,每一層樓梯口也有構造展示。”任時之回憶,聲音冷清,用手抹了一下嘴角。
“所以,沒有平面圖有什麼問題嗎?”伊爾問。
“區别就在這。”步嶼道,“外部都有,内部作為總部的核心不可能沒有。”
伊爾吞掉一顆獅子頭,問:“總部面積這麼大,他們這樣豈不是很難找地?”
“也許總部的用意就是這個,總部内部肯定有些地方是不方便我們知道的。”任時之說完,身後便響起一道嗓音。
“你們好。”
三人同時一驚震,擡眼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男人站在任時之身後,雙手抄在口袋裡。用眼目測,這人身丈估計兩米,是名金發碧眸的歐洲人。
他微微眯着眼,一雙綠色瞳孔尤為深邃,笑着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深情,可要是一直盯着看的話,這雙眼睛又冷得像一片冰川。
男人極其自然的在任時之旁邊落座,拿起一塊任時之餐盤裡的水果:“剛剛聽到你們在聊總部,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三人警惕的看着他,心裡莫名其妙的發怵。
顯而易見,這人的身份地位在總部絕對不一般,單是他身上那身黑色制服就肉眼可見的和其他人不是一個級别,細節上的做工一看就比别人精緻許多,靠近的時候,這人身上的氣勢無形的就壓迫下來。
見他們不說話,男人抽了張紙巾,翹起二郎腿,動作堪稱優雅的擦拭起來:“你們怎麼不說話?”
“您是?”步嶼微微皺眉。
“啊,非常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艾裡克。聽莉莉安說你們在這,我就順便過來看看。”說着他就打量起步嶼,彈出全息公屏,上面是步嶼的影像和基本信息,核實完,便微微正經了幾分,“那麼以後,你就由我接手了。”
步嶼恭敬的點了點頭:“請多指教。”
“哎,剩下的兩位先别介紹,讓我猜猜,”艾裡克轉向任時之,摸着下巴佯裝思考,“你是阿言…”他想了一會兒,“嗯……許言遲帶的嗎?”
任時之:“嗯,許哥帶的。”
“哦,你就是小時時啊!”
“……?”
“哼哼,”艾裡克得意的笑笑,“被我找着了吧。阿言之前還不讓我看你的信息,得虧我瞥到了一眼,知道了你名字!”
任時之:這反差有點大。
還有,這久違的稱呼讓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左序那家夥,給他亂起名。
“那麼剩下的那位,就是佩恩帶的吧,沒記錯的話,是叫伊爾。”
伊爾:“嗯。”
“啧,我太聰明了。”艾裡克自我欣慰的搖搖頭,站起身,拍拍任時之的肩,“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下午見。”
等人一走,三人才知道之前故封舟嘴裡說的“就是不太正經”是什麼了。
到了住宿大樓,步嶼聽外面沒什麼動靜後,就出去敲任時之的房門。
任時之打開門:“你不是去自己房間了嗎?”
“我想和你待一起。”
任時之别過頭:“那你進來吧。”
步嶼看着任時之走在自己前面,下面的手扯着衣擺,似乎是有些不安。
“時之。”步嶼拉過他的手腕,在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抱|||起他,吻上去。
像是找到了一塊宣洩口,任時之摟着步嶼的脖子,強烈的回應回去。
步嶼抱着人走到沙發那,跌進沙發裡,輕輕的安慰他,任時之趁着喘息的空隙,咬上步嶼的脖子,步嶼心裡終于松了一口氣,親着他的耳朵:“沒事的,故哥不會有事的。以後不許這樣憋着了知道嗎?我會擔心的。”
“嗯。”任時之看着自己咬的牙印,看起來有些深,又撒嬌似的夠上去舔了舔。
步嶼按住他:“不用——”
任時之以為他不喜歡,沒聽出步嶼聲裡的急促,又一聲不吭的退了回去。
“這裡不行。”步嶼抱着他,“等回家好不好。”
“為什麼這裡不行?”任時之不太理解。
“…這裡不太方便。”
哦,他懂了。
聽完後任時之哪裡還管方不方便,勾着步嶼的脖子,輕|||舔自己咬過的齒痕。
步嶼一驚,呼吸有些急促:“你确定要這樣?”
任時之仰視着他:“我挺方便的。”
“!”步嶼哪裡想得到懷裡這人會說這樣的話,一張臉漲的通紅,忽然趴|||了下去,壓|||在任時之身上,“哥哥不要勾|||引我了,饒了我吧。”
“那好吧,睡覺。”任時之推開他,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上|||床了。
步嶼走到床邊,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人,又覺得有些委屈了,他爬上去,環住這人:“太壞了。”
任時之不回話,假裝睡着。
步嶼埋進他頸間:“臭哥哥。”
任時之睜眼,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咬耳朵道:“那麼弟弟,現在方不方便?”
“方便。”步嶼吻住他的唇,徹底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