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嶼進房間時,任時之正坐在地上給米粥吹毛發。隻不過米粥太喜歡粘任時之,總是按耐不住蹭上去,任時之衣服濕了大半。
見步嶼進來,任時之停下手上的動作,關掉吹風機,問:“奶奶走了?”
“走了。”步嶼盯着某處看,然後說,“奶奶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任時之神經一緊,站起來:“你奶奶她怎麼說?”
步嶼轉過頭,握緊拳。
任時之以為出了什麼事,湊過去打算安慰。誰料剛一靠近,步嶼突然轉回來,猛地親了他一下。
“奶奶同意了!”
什麼?
任時之呆呆回不過神。步嶼又用力親了他一口,把任時之連連逼退,退至床沿。
“真的?”任時之眼亮起來,聲音别提多高興了。
“真的。還說讓我把你帶回去。奶奶可喜歡你了。”
說完,步嶼又抱着他親起來,打着小主意别有用心道,“哥哥,你打濕了。我們去洗澡吧。”
任時之這才發現自己衣服被米粥打濕了大半,前襟以下全部濕透。
若隐若現,春光甚好。
“步嶼,你這樣抱着我都打濕了。”任時之推不開他,又被強吻堵住,屁||股還被用力的揉||捏着,突然被抱了起來。
“步嶼!”
“哥哥總是拒絕我,但是這次我不會讓哥哥跑掉的。”
但去浴室的路上,腰後忽然被什麼東西撞上了,轉頭低頭一看,某個小家夥正“張牙舞爪”的趴着他。
“吖!”
小家夥以為步嶼欺負任時之呢,“吖吖吖”的咬他。
任時之看了也是一愣,在步嶼懷裡笑得直抽:“哎哎,崽崽快救我。”
小家夥聽了,頓時飛起,要創步嶼。
步嶼挑眉,拍了一下任時之的屁股,挑釁道:“米粥,把崽崽按住。”
“汪!”
任時之就這麼被步嶼帶去浴室,至于後果是什麼,大概就是一身草莓光着被抱出來。
秦生到郁城是下午五點多,辦了酒店,才打給了任時之。
直到三人見面,秦生面對面看着步嶼陷入了沉思。
還是那句話,這人真他媽是個帥逼——
一想他任哥能彎好像在情理之中。
但是……
這郁城氣溫也高了啊,晚上雖然不能說多熱,但他任哥穿得太厚實了點吧。
這長袖就算了,還高領……?
等下。
秦生眯眼,湊過去一拉,直接爆粗口:“我艹。”
全是草莓。
他震驚的看着任時之,顫抖的不敢說話:“任哥,你這遭得住嗎?”
這還是親吻,那要是以後……得成什麼樣子?
任時之同樣吓了一跳,不自在咳了一聲:“你再說一個試試。”
秦生脖子一縮,摸了摸後頸:“就是,你男朋友挺猛的。”後知後覺,他轉頭看了步嶼一眼,又回頭對任時之道,“不是,任哥,這也才倆月,你怎麼就被撬走了。你倆現在同居啊?”
“……”他該怎麼跟秦生說,剛來郁城不到兩周就同住一起了。雖然一開始是租客關系。
“嗯。”
“任哥,”秦生又盯着他高領下的脖子看,“你要不控制他一下。”說着音量都低了下來,湊在他耳邊道,“這禽獸啊我靠。”
“你們昨天真不是開房?”
“我們他媽都沒成年!”任時之咬牙切齒低聲道,說完微笑的看着他。
秦生立馬打住,知道任時之這個笑容有多危險,要放在以前,二話不說拳頭就落下來了。
身後的步嶼手抄口袋裡,跟在他們身後,看着秦生這個大個子低頭湊在時之耳邊說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想着任時之有一段時光是因為秦生才得以放松快樂的,又覺得沒必要這麼做。
看了眼手表,離飯點差不多,打算定個餐廳吃飯。
秦生見狀“哎”了一聲:“兄弟,别訂啥餐廳了。我剛到時看到前面有一條美食節,咱們吃燒烤去。”
步嶼沉默一下,“嗯”了一聲。
秦生倒是挑了下眉,款着他肩膀道:“行,沒想到兄弟你還挺接地氣啊。”
幾人找了一家路邊燒烤店,随意坐下。秦生不怕生,他這性子哪裡都吃香,剛坐下就吆喝着老闆來五十串腰子和各種串子,一打啤酒。步嶼随後又點了盤爆炒小龍蝦,桌上堆滿了一堆。
任時之初中沒少跟着秦生吃路邊攤,對這個味道别提多懷念了。
秦生自然知道他愛吃什麼,老闆一端上來,就把他愛吃的放他前面,打開一瓶啤酒,問步嶼:“你喝不?”
步嶼看着他剛才那個動作愣了一下,有點吃味。他裝作不在意的單手扣掉啤酒扣,和秦生碰了一下。
任時之也随手打開一罐啤酒,要和他碰一下。
秦生笑道:“不是任哥,你之前不是不碰酒嗎?這次怎麼碰了?”
“在能控制的範圍還是可以的。你喝不喝?”他舉了半天,無語道。
“喝!喝!”秦生哪裡敢得罪他,趕緊拿起來和他碰。
期間秦生找步嶼聊天,步嶼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直到一隻帶着透明手套的手在他面前放了一碟剝好的小龍蝦。
他擡頭看過去,任時之對他眨眨眼。
心頓時就化了。
他現在很想和任時之有接吻的沖動。
秦生心裡“我艹”一聲,手裡的啤酒差點沒拿穩。
愛情這東西,真神奇……
任時之哪裡不知道步嶼這點小心思,桌下踢了踢他,表面上無所謂飲了一口酒,對秦生提出話題:“你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