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嶼:“………”
秦生:“???”
“這什麼玩意?”秦生和步嶼袋裡的小東西大眼瞪小眼,火苗一下子滅了。
小家夥扒着口袋,看到任時之的臉色知道惹了禍,往步嶼口袋裡縮。
“我養的寶貝。”
“啊,看着還…挺好養的。”
“嗯。”
随即回歸話題,任時之道:“先擺蠟燭吧。按住電影情節中的來,看看有什麼線索。”
“任哥,你還認真看了啊?”
“…嗯。”任時之蹲下來,說,“就看了個大概,但這裡印章深刻。”
“因為浪漫?”
“不是。一般人擺蠟燭要麼擺圓,要麼擺愛心。電影中的人明顯是情侶或者愛人關系,擺得卻是十字。”
“從電影的鏡頭看出,中間發生的事都是女主記錄下來的,并沒有出現男主,可女主卻覺得男主一直在她身邊。”
“女主的精神有問題。”步嶼解釋道,“有個片段裡有女主的精神病病單證明,旁邊放着瓶罐,應該都是精神疾病類的藥物。”
“所以男主其實已經死了,女主因為精神有問題,一直以為男主沒死。而且女主房間牆上挂了一張合照,一個是她,一個是沒有頭的男人,看身材應該是女主口中的阿信。”任時之分析,“這種情況,多半是兩人出現了什麼分歧,讓女主恨上男主。”
步嶼脫口而出:“出軌。”
任時之接道,“女主接受不了,然後精神疾病發作,忘記了這件事,才會出現電影中的情節。”
“男主是女主殺的啊?”秦生問。
任時之“嗯”了一聲:“不出意外的話。”
然後蹲下擺蠟燭,放在一旁那個特殊的位置裡,随後拿過打火機點燃。
點燃之後,突然出現一道幾經轉折的光線,穿過三人之間,落在了一個地方——那是他們剛進來的位置。
“牛逼。”秦生差點就鼓掌了。
“應該有機關。走吧。”
記住方位,任時之滅掉蠟燭,不經意瞥到步嶼口袋裡的崽崽,沒說話,直徑經過。
崽崽心裡委屈,抓着口袋揩眼淚。
任時之似有所感,過了一會回頭看了它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肩。
小家夥一下子明白了意思,飛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任時之又從口袋裡拿出熒光棒,拿給它抱着。
崽崽止住了哭泣,湊過去親了一口任時之。
任時之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而這恰巧落進身後步嶼眼裡。
到了最開始進來的地方,三人在附近摸索了一通,最後步嶼按到了機關,牆體轉動,出現了一條通道。
通道窄而長,隻能容兩人并肩。整個空間呈有綠色,水泥牆體,上方布滿了蜘蛛網和各種恐怖道具,伴随着令人頭皮發麻的背景音樂。
到了一處岔路口,任時之和步嶼不約而同想起第一次入鏡在雪山洞裡的情景,最後又不約而同轉頭,對秦生到:“你來選一條。”
“啊?我?”秦生思考了一會兒,“右邊吧。我覺得右比較吉利。”
結果吉利個屁!
三人就差沒把機關觸完了,一條路狂奔。
而且這裡面還有很多益智遊戲,需要花費精力去解開線索。
本來就驚吓過度,還得費腦,費腦不說,還得體力,簡直别太絕。
終于逃到一處平靜的地方,三人得以喘上一口氣。
吓暈在任時之肩上的崽崽突然在這時跳起來,飛過任時之面前:“吖吖!”
“怎麼了?”任時之見小家夥不安,把它捧過來。
身後的步嶼聽到有腳步聲,不像人物玩家的慌亂小心翼翼,也不像角色扮演那樣的大膽直撞,反而走得非常有節奏,正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有人來了。”步嶼抓手任時之的手。
任時之明白話裡的意思,然後一齊退至了一處房間。
秦生不明白什麼情況,隻能坐觀其變。
步嶼設了一道空間隔離,然後抵在門口,略開了一條細縫,沒過多久,就見兩個黑衣袍的人在前面的雕像那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他和任時之曾見過這副裝扮,恐怕會以為是别人扮演的角色。
而這兩人不是什麼扮演的角色,正是當初圖書館和鏡裡遇見的黑衣袍的人。
所以崽崽剛剛是預感到了那兩人的存在,才緊急提醒他們離開。
“我們可能被跟蹤了。”步嶼回頭,“得快點出去。”
“是不是之前那批人。”任時之剛剛蹲在下邊看,這時擡起頭來問。
“……”這個視角有點難言而喻,步嶼點了點頭,“至少是同一個組織的。”
“我靠,我們被跟蹤了?”秦生對這件事有點後怕,擔憂的看着任時之,“任哥,你又被跟蹤了?”
“嗯?”步嶼聽得一愣,轉頭看向秦生,問,“什麼意思?”
“……初中的時候,任哥被人盯上過。”秦生摸了摸脖子,“不懷好意那種。”
任時之剛站起來,就對上步嶼震驚害怕的神色,連忙解釋:“我沒被那個。我逃掉了。”
當時秦生找到他的時候,臉腫了一塊,衣服已經被扯破了,半邊肩都露了出來。秦生看到後便知道發現了什麼,沒說話,隻是默默把衣服搭在了他身上。
後來老袁還找了關系,把那人往死裡打了一頓。
步嶼哪裡是想聽他解釋,恨不得馬上抱住他。
“走吧。”
他們在黑衣袍的人離開後就出去,但他們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剛一出去,秦生又不知碰到什麼機關,頓時把走在前面的兩人傳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嘞個豆。”秦生呆呆的站在原地,想捂臉,他可能把八輩子的黴運都用在這了。
“艹…”任時之爆了口粗,決心出去把秦生揍一頓。
然而這個想法還沒成型,就被一人拿捏了思緒。
步嶼摸黑撐在了他的上方,溫熱的氣息打在他脖子上,聽到對方開了口,甚至聽得出有些哽咽:“時之,我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讓你遇到這些事了。”
任時之摸到他的臉,有東西濕了他的手,怔了一下,道,“不要哭。都過去了。”
聽了這話,步嶼埋在他脖子裡,更想哭了。
結果剛埋下去,就什麼東西打了他一巴掌,不重,還軟乎乎的。
“吖吖!!”小家夥從任時之脖子那爬出來。
任時之頓時笑出聲:“噗,快起來,你壓着崽崽了。”
步嶼撐起身,把任時之拉了起來。
任時之拍拍身,說:“先找到秦生再出去。”
步嶼順應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