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陽台上,任時之和步嶼對上視線,來不及驚喜,想起脖子上的痕迹還沒來得及處理,把槍丢下就準備翻下陽台。
剛起跳到半空,腰上就多了個力道,一把把他帶了回去。
任時之跌在來人的懷裡,下意識摸住自己脖子,偷偷用神力恢複。
步嶼打斷了他的動作:“去哪?”
任時之轉身退後一步,掩飾道:“我下去找你啊。”
步嶼挑眉,靠近摸上他脖子上的那一圈紫痕,然後肉眼可見的消失:“是嗎?不是在躲我吧?”
“沒有啊。”任時之湊上去吻了他一下,轉移注意力道,“結晶到手了,我們回總部吧。”
步嶼深深的看看了一眼任時之這個裝扮,眯了下眼:“好。”他貼近上去,“但是回家我還要确定一下你有沒有受傷。”
任時之知道步嶼看穿了他,今晚不好好哄一下是不行了,隻得心虛的嗯一聲。
樓下的人被安排妥當,不過拍賣場所是在一座城堡,已經聯系了警方過來處理後事,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任時之下樓時,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男人,不過現在人基本離開的差不多,想碰見的話不太可能。
“怎麼了?”步嶼見他似乎在找人。
任時之說:“剛剛遇到了個拉着我跑的好人,好像沒看到他了。”
“嗯,可能被接走了吧。既然是好人的話,肯定會一生平安的。”
任時之低頭笑笑:“嗯。”
兩人上車離開後,一個男人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皺起了眉頭,之後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他妻子。
他簡單的安慰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
第二天,兩人沒精打采的趴在課桌上。
前方的小李傑回頭好幾次,偷偷把任時之桌肚裡的崽崽接過來喂零食。
誰能知道,剛完成任務的兩人還得回去補作業,趕到淩晨兩點才睡覺。
中午放學,兩人都不準備回去,背上書包打算去圖書館把作業做了,順便補覺。
誰知剛到半路,突然跑出來隻雞。兩人看着那隻雞從眼前飛過,有些熟悉,身後緊跟了一個人。
趙小刀窮追不舍的追在身後,累得氣喘籲籲,坐在地上。
一片陰影落在身上,趙小刀擡頭,驚訝道:“任兄,步大佬,你們怎麼在這?”
任時之啃着半個面包,手裡還拿着牛奶,道:“去圖書館補作業。你在幹嘛?”
趙小刀說:“我這周值日,喂雞的時候看見母雞生蛋了,想撿起來,結果把雞放出來了。”
“需要幫忙嗎?”步嶼說。
趙小刀眼睛一亮:“要要要要要!”
然後兩人就放下書包,進了菜園子,開始圍堵那隻雞。
“哎,我們的菜要不要除下草,我上次看得時候都快把菜壓了。”
“行啊,先除草在澆水吧……”
“等下,那是…步嶼?還有任時之?不是,他們這是在抓雞?”
“他們班不是種的草莓嗎?”
“等下,步嶼這麼平易近人的嗎?居然幫忙抓雞。我靠。”
兩人觀摩一番後,驚訝又感歎道:“但是,他倆人依然好帥是怎麼回事。”
步嶼把雞吓跑後,趙小刀正想從一個角落撲上去,卻撲了個空,最後還還是任時之抓住雞的身體,把雞抱起來,關回雞籠裡。
“謝謝任兄和步大佬!!!”趙小刀傻呵呵的撓頭,“辛苦你們了。”
“沒事。”任時之說,“但是值日不是兩人人嗎,還有一個人呢?”
趙小刀擺擺手:“陳義九那家夥嫌棄我們養的雞,又嫌天氣熱,麻煩。”
兩人聽到這個名字頓了一下。步嶼皺眉:“沒和老師說嗎?”
“我惹不起,說了更麻煩。”
步嶼點頭:“知道了。你去吃飯吧,我到時候和老師反映。”
“啊!?”趙小刀又驚有喜,雙手合十道,“謝謝步大佬!”
“嗯。”
兩人離開時,菜園的人偷偷忍不住談論起來。
“步嶼和任時之關系這麼好了嗎?我好像天天看他們一起上下學呢。”
“同桌嘛,關系當然好了。加上兩人學習又好長得又帥,走在一起想當然的吧。”
“但是我感覺怪怪的。”
“怎麼怪怪的?”
這人偷偷靠近同伴旁邊,道:“你不覺得他倆很配嗎?”
“好像是有點…”
——
辦公大樓,舒薇剛打印好資料,準備去咖啡間沖杯咖啡緩解一下,就聽見一個氣焰嚣張的女孩的聲音。
“你别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攔,你信不信我讓我爸開了你!”
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幾歲的女孩大聲吼着旁邊的工作人員,一點也不給好臉色看。
她面容姣好,一襲水藍色長裙,和她潑婦般的行為簡直是兩個極端。
旁邊的工作人員好言相勸,道:“小姐,老總還在開會,你再等等行嗎?”
“等什麼等,你沒見我現在很急嗎?”這位驕橫的女孩顯然被寵壞了,踩着高跟鞋踏踏踏的往裡走。
她背着她爸在外面寵了一個男模,結果被他爸發現,凍結了銀行卡,一分錢都取不出。
現在正在氣頭上,她哪裡聽得進去。
工作人員頭都大了,他們老總正在跟江氏集團的總裁談生意呢,這要是被小姐打擾了,小姐頂多被說兩句,他的工作可不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