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還你一次錢就還清了。”柳燕把頭扔在一邊背對着趙憲脫去身上染血的黑衣,趙憲嗯了一聲,他一直跟着柳燕可不是為了那點錢,而且柳燕現在幹的事也很危險。
“你身上的疤夠多了,不考慮轉行嗎?”趙憲真心建議,“找個老婆男耕女織不好嗎?”
柳燕沒考慮過,他之前抱着赴死的決心活着,更久以前隻是想活着,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活着,唯一的目标是還錢。
“不了。”
趙憲根本不放心,這個家夥快燒死了還不肯吃藥,不找對象誰照顧他,他一輩子跟着柳燕?他會煩死的,柳燕也會煩死的。
“這樣,贊些錢買田蓋房,娶媳婦的錢我給你出,你找個姑娘家安穩過一輩子。”
“我不。”柳燕拒絕,他适應不了安穩的生活,“如果真如你說的這般好,你為何不過這樣的日子。”
趙憲也想,可沒有喜歡的人。
柳燕執着到趙憲都想給他洗腦,最終今晚還是不歡而散,第二天柳燕就用包裹戴着人頭去到衙役,職業習慣讓他蒙面示人,他掏出通緝令與手裡的包裹一同遞給剛從門口出來的捕快,那個人一打開通緝令臉色變了變。
“那個……這位大俠,這苟赢罪大惡極極其狡詐,”那人把包裹還給柳燕,“隻有我們大人确認後方可給您賞金。”
“請您随我進去吧。”
柳燕雖不解但還是随那個人踏進大門,廳堂上是等候已久的人,柳燕一眼認出這個男人是昨晚領兵的家夥,他把包裹交給走過來的官員,那人把包裹呈到男人面前但男人沒有打開。
“昨天挺厲害的呀。”男人盯着柳燕瘦削的身體,他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人能那麼快就取走一個人的頭顱,他好奇,但偏偏這個人蒙着面,“不能見人?”
柳燕不想在這裡過多糾纏,男人的那雙虎眼盯着他他不舒服,“請大人驗完給我賞金。”
男人哼了一聲打開包裹,裡面确确實實是苟赢的頭顱,可他偏要看看這個蒙面的人是何方神聖。
“你莫不也是通緝犯?”
柳燕看着眼裡帶着笑意的男人微微蹙眉。
“我不是。”
“那就自證清白吧。”
“……”
“來人,把他押下去。”
柳燕算是明白了,這個人在逼他摘面罩,想讓他摘面罩直說便是,他又不是不會摘。
柳燕摘下面罩坦蕩的望着男人。
“大人,賞錢。”
男人見過大風大浪,什麼莺莺鳥鳥什麼國色天香,都是過眼瘾罷了,他還沒為誰這樣心髒狂跳過。眼睛還未舍得離開情欲又升起,他不由暗罵自己這可真是堕落了。
“當然……當然。來人,拿錢。”
一旁的人不解的去拿錢:不是說好好教訓這個沒有規矩的家夥嗎?怎麼就拿錢了?果真好看解萬難?
“不知少俠家住何處有無婚配?”
柳燕不回答男人,他接過賞錢離開。
“大人?”
男人越看越按捺不住自己隻能移開眼,“怎麼樣,好看吧。”
一旁的人不解但尊重的說,“好看。”
“所以不能全怪我對吧。”
一旁的人:“?”你在說什麼?
“要是能娶他做老婆就好了。”
“!”
柳燕把錢還給趙憲自己手裡所剩無幾,就在他為住哪裡而發愁的時候一份委托出現。
高昂的委托費,要柳燕殺一個人,柳燕拿着那個委托下意識看向旁邊的趙憲,趙憲盯着委托上的幾個字沒有說話。
中間人搓着手笑道,“隻要殺了那個人就可以得到萬兩黃金,機不可失啊。”
柳燕欲言又止片刻剛想拒絕就聽趙憲平靜的開口。
“當然沒問題,前提是……”趙憲接過柳燕手上的委托殺再次看着殺死秦泷這四個字,“我想見見那個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