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學川劇有點可惜了。
想想剛剛的小王妃,再想想現在的靜南王,也難怪他倆一對。
想歸想,西初還是得說:“她是你的王妃,不是什麼玩具。”
追妻火葬場可要不得。
“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隻要她能給表姑解悶,她願當這王妃給她便是。”
渣男!
西初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什麼渣男的白月光人設了,說來也好笑,這種陰晴不定,對你好時是真的對你好,但是對你壞時也是真的對你壞,完全沒有半分情面的,大多白月光最開始都是渣男的可望不可及,等渣男自己因為白月光的存在欺負慘了女主後猛然發現自己最愛的是那個一直被自己百般欺負的女主,然後開始拿着屠刀揮向了在他的驕縱下肆意妄為的白月光。
西初打了個寒顫,心中感覺到了一絲的害怕,她小心地挪動了步伐,然後朝着小王妃的身邊靠近了一些。
謝清妩渾身都在抖,似乎是在害怕,西初想了下,悄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着她,同時說着:“莫怕。”
“有什麼事,你說便是了。”
“聽說王爺前些日子,抓到了一個南雪人。”
“王妃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本王不過剛抓了一個細作,王妃立馬就知道了,該不會那細作便是王妃派來的吧?”
謝清妩紅了眼,她否認着靜南王的丢給她的黑鍋:“妾身沒有,可若是王爺執意要說那是妾身的人,妾身也沒有辦法,是否不是全是王爺一家之言。”
她話裡話外都是在說靜南王的不好,這種看上去下一秒就要開始吵起來的氛圍讓西初起了份想要退出去将戰場留給他們兩個的想法。
果不其然,脾氣不太好的靜南王惱怒了起來,他厲聲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同本王說話的?”
“王爺給的。”
靜南王往前一步,他擡起了手,一巴掌就要朝着謝清妩的臉上揮去,西初就站在了她的身側,她着急伸出手抓向了靜南王那隻手,她伸手的幅度過大,連帶着身體也行動了起來,西初沒能抓住靜南王的手,反倒因為自己的動作将謝清妩撞到了一邊,那隻手堪堪從她的臉頰上擦過。
雖隻是擦過,但西初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她的臉頰被劃破了一點。
“郡主!”
“表姑!”
兩道聲音充滿了驚恐,銳利的聲音讓西初不禁皺起了眉頭,比起臉上的傷,耳朵受到的迫害更讓她難受。
靜南王惶恐不安地看着西初,一雙手想要捧住她的臉查看她的傷處但又不敢伸出手去碰她。
比起靜南王的猶豫,謝清妩倒是幹脆,她一把拽住了西初的手腕,将西初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如何?可有傷到?”
她問的着急又慌張,西初才剛要回話,謝清妩已然發現她臉上的傷了,“都出血了。”
“來人,去将張大夫請來。”靜南王對着外邊大聲喊着。
不一會兒,西初便聽見了一陣騷動,外邊的人像是發生了什麼天要塌了的大事,慌慌張張的。
一個王府的下人都是這種聽風就是雨的性格,西初覺得藥丸。
“我沒事。”西初說着,試圖讓這些處于慌亂之中的人安靜下來,但她的話并沒有讓人冷靜下來,她甚至得到了一句:“怎麼可能會沒事!這都出血了!”
這是來自于一直對她溫溫柔柔就差把她當做祖宗供起來的靜南王。
“郡主千金之軀,若是留下疤痕便不好了。”
這是最先看到她傷口的謝清妩。
至于她的大丫鬟?早就在第一時間去跑了出去,估計是跑去找大夫了。
西初覺得自己是什麼易碎又珍貴的瓷器,不能磕着碰着,得每日擦三遍,日日供三柱香,還得在外面拉橫幅圍起來,沒錯,就跟去景點時看到的那些被保護文物一樣。
西初覺得自己現在就成了這麼一種需要被保護起來無比脆弱的觀賞性文物。
她是真的覺得奇怪。
過于奇怪了。
等她見到了被大侍女找來的大夫,大夫說幾日後便會好,上點金創藥就好,西初的奇怪變成了羞恥,為什麼這點小傷還要浪費資源?
她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嗎?
……好的吧,她是郡主,也勉強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