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加訓之後,大河原也開始逐漸可以接到球了。
新生們白天的訓練内容依舊是體能訓練,相川就這樣保持着晚上和三海、大河原輪流加訓的訓練模式。
後來春山發現他們晚上都在加訓之後,也默默加進了隊伍,不過他隻是在一旁安靜地進行揮棒訓練。有時候也會在相川練習時,充當打者。
過去了兩周,又是一個周末,平時棒球部的休息很少,就算是周末也不會放假。
但這個周末比較特殊,周六是春季東京都大賽準決賽,是決定哪個學校進五月的關東大賽的關鍵比賽。所有非正選,都要去球場當拉拉隊應援。
雖然春季大賽,沒有夏季和秋季的大賽那麼重要——決定着進入甲子園的名額,但是春季大賽也是檢驗冬訓成果的試煉,以及作為最重要的夏甲預選的前哨戰。
周末的比賽,是需要所有非正選都去參加應援的。
相川他們坐學校的大巴士去球場,而正選們則是另外坐一個小巴士去球場。
來到球場之後,每個應援隊隊員在經理的指揮下領取應援道具,并有序進入球場。
球場外也站着許多前來觀看比賽的觀衆,這個世界的體育氛圍比相川的前世還要更好,關注體育的人很多。
甲子園更是全國上下都會關注的重要賽事,甚至熱度比許多職業棒球比賽還要高。
也有很多人隻是單純關注高中棒球,明虹的棒球場外,就經常會有人在場外圍觀棒球部部員們的日常訓練。
雖然球場外也很熱鬧,但是進入球場,相川瞬間感受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氛,他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明白,但他就知道這是特屬于棒球場的氣味。
人潮的讨論聲與歡呼撲面而來。比賽時間正值中午,也有不少人打開了便當盒,打算邊吃邊看,因此空氣中還有些若有似無的食物的香氣。
相川知道若是站在球場中心,還能聞到塵土的味道。這種熟悉的味道,讓即使隻是站在觀衆席上的相川也隐隐有些心跳加速。
明虹今天的比賽對手是帝京聖德高校。聖德、明虹還有羽杉工被稱為西東京三巨頭,這三個學校常年占據西東京的四強名額。
聖德和明虹之間也是有些孽緣的,現在聖德的實力可以說是西東京地區的NO.1,明虹則被稱為“被詛咒的明虹”,明明實力并不差卻已經有整整十年未進甲子園。
然而在十年前明虹才是西東京實力最強的學校,當時那屆的明虹,被視為最有可能全國制霸的一屆,卻在準準決賽意外輸給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聖德。
此後十年間,聖德實力不斷壯大,逐漸壟斷了進入夏甲的名額,而春甲的名額則經常由羽杉工占據,因而也有“夏天的聖德,秋天的羽杉”的說法。
今年的明虹本來也是被看做是近幾年裡最有可能進入夏甲的陣容。但是……
此時,比賽開始了,明虹和聖德整隊、敬禮之後,後攻的明虹選手散開到各自位置進行防守練習。
廣播開始播報。
“今天的第一場比賽,聖德高中對明虹學院的比賽即将開始。
首先防守是明虹學院。投手赤澤同學。
捕手石花同學。
……”
站在投手丘上,背負着1号背号的人,是赤澤前輩。那麼相川去年在秋季大賽上看見的原ace——藤原高志,他去哪兒了呢?
相川戳了戳站在他旁邊的大河原,在一起訓練的這些日子,相川已經充分感覺到大河原是個消息超級靈通的家夥,相川從他嘴裡知道了很多有的沒的。
“大河原,你知道藤原前輩嗎?”
“藤原前輩不在隊伍裡面這件事,我也很好奇。還問過我宿舍裡的前輩,可是前輩說他也不知道,隻知道在新年假期之後的第三學期,藤原前輩就沒來學校了。”
大河原和相川正湊在一起說話,突然身邊的聲音變得嘈雜起來,周圍人開始大聲為打者應援。
在剛剛他們兩個說話的時間,第一局上半竟然就已經結束了,相川看了一眼計分闆,聖德在剛剛的上半局中,沒有得分,也沒有安打。
看來赤澤前輩在開局壓制住了聖德前三棒。
現在上場打擊的是明虹的第一棒,風間飒太。他是訓練第一天,和相川一組的爽朗前輩。
站在應援席最前方的經理在指揮應援,大家手持加油喇叭筒,或是高喊應援詞,或是用喇叭筒按照指揮打出節奏。
風間看來比較謹慎,先是目送了兩球,接着第三球果斷出棒,打出了三壘方向的地滾球。
相川本以為這種比較無力的地滾球,會讓聖德輕松拿下一個出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