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虹那邊是怎麼了?”
“好像是吵架了。”
一隻手搭上三海久利的肩,是香取葵,他眯着眼睛笑道:“小三海~你哥哥那邊是吵什麼啊。”
“那家夥不是我哥哥。”三海久利隻是語氣淡淡地說道。
三海久利心想三海水玉那家夥的性格,那種始終好像什麼都要在他掌控中的高傲,能跟人吵起來也是一件稀罕事。不過他想起來,之前看的明虹比賽錄像,三海水玉能跟投手配合良好,才更是一件罕見事情。
香取葵定定地看了三海久利兩秒,繼續笑眯眯的樣子,語氣像是很遺憾:“诶,小三海竟然沒有炸毛了……”
一聽這話,本來很平靜的三海久利瞬間火大起來,“混蛋香取!”
與這聲怒喊同時響起的是廣播聲音,明虹那邊直接換掉了投捕。
上場的相川,與三海擦肩而過的時候,瞥見了三海水玉難看的臉色。
這樣的三海倒是第一次見。三海一直都很彬彬有禮,衣領整潔,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他自身就帶有一種秩序感。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失控的時刻。
一直以來,相川對待三海的态度,就跟他在職棒後期時對待捕手的态度差不多,他可以配合投球,一起訓練,但是已經很難再産生對于捕手個人想法、生活的探究欲望。他第一次對三海升起了些許的好奇,三海是為什麼選擇了棒球?又是為什麼選擇了捕手?
不過這些都要等到賽後了,現在集中注意力在比賽上。相川内心不斷默念着。
相川在投手丘上活動了下胳膊,熱身時間有點太短了,總感覺還沒有活動開。不過還好,現在不是滿壘。
羽杉工的八棒握緊球棒,嚴陣以待。羽杉工的監督,之前就有叮囑過他們,隻要瞄準相川的一個球種,滑球或者直球。
不過他是真的分不清啊!羽杉工的八棒,表情猙獰地盯着捕手的手套。剛剛相川出手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就錯過了打擊機會。
難怪相川的滑球可以作為決勝球,直球跟滑球剛出手時的共軌率太高了。
但是他可以給隊友創造更多看清這球的機會。而這他正是所擅長的。
“嘭!”球棒敲在白球的響聲有些沉悶,白球并沒有往前飛,而是被敲到地下,落在白線外。
本壘闆後的霞末,無奈地撿起來地上的球,往身上擦幹淨後扔給相川。
這打者已經纏了四球,隻要是好球帶裡面的球就被他各種撈起來打到界外。
裁判:“壞球。”
但凡在好球帶外面的球,八棒又會很謹慎地不出手打擊。而匆忙上場的相川,本身的投球狀态就不好,偏偏遇上這種很會纏的打者,這下麻煩了。
“四壞。打者上壘。”
八棒愉快地扔掉球棒,跑到一壘壘包上。
在投球上發揮出色的九棒三海久利,在打擊上也不甘示弱。他瞄準直球出手,打出二三壘間的強勁彈地球。
遊擊手酒井啟動的速度很快,幾乎在聽到球棒的敲擊聲,他就已經保持在随時可以啟動跑步的狀态。
球反彈的速度同樣很快,眼看着就要穿過内野的防線。酒井的手套追上了白球,為了追球,他側身飛撲,倒在地上。此時他在接近内野與外野交接線的位置上,同時背對二壘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