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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延祚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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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哪到哪啊,他們這是想趕緊把你這尊大佛送走呢。”甯琅閑适得很,側躺在馬車裡,借着月色把玩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玉佩。

“罷了。”沈松敲了敲馬車壁,“轉道,去看看沈青雲。”

沈青雲的毒是解了,傷口卻是沒好全,聽聞又發了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對他倒是上心,好似那小子是你和崔竹生養子一般。”甯琅調笑道。

“我們那是看他可憐,你聽聽你在說什麼話。”

沈松發現了,隻要她和甯琅湊一塊,說不過三句就得拌起嘴來。

沈青雲有她作保,别人不敢怠慢,他們到的時候燒已經退了。負責照顧他的是一個老伯,老人家心疼他年紀小,還特地煮了靡粥給沈青雲喝,碗筷也沒怎麼收拾,就忙着磨明天早上的藥了。

沈松給老人家一點銀錢,随口聊了幾句,老伯是醫館的幫工,腿天生不利索,幹不了重活,在這醫館一幹就是大半輩子。

甯琅話鋒一轉,向老伯打聽起盧氏的事來:“老伯,你可知甯州的上一任主簿盧清成家住何處?此人是我多年同窗舊友,此番未料會在甯州落腳,故而也沒有書信來往過,方才吃飯也不好當着現任主簿的面打聽,隻是既然來了,好歹得去拜會一下不是。”

“盧主簿啊,他就住在主街上,宅子最大的那間就是。”老伯惋惜道,“上次延祚坊出了事,盧主簿就被卸了職,二位貴人别嫌棄我不會說話,可延祚坊的事情,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又關盧主簿什麼事呢?”

沈松自然知道甯琅所謂的同窗隻是胡謅,問道:“延祚坊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出了什麼事?”

“唉,那些娃兒雖可憐,但都是記錄在冊的,多一個少一個都得向官府報告。前些日子延祚坊起了疫病,沒爹沒娘的,光靠醫館這些人哪裡照顧得過來?不少娃兒熬不過去,上面怪罪下來,就怪到了盧主簿頭上。”

“疫病是大事,按理要往更上面禀告,這…… ”沈松疑惑道。

“那病妖邪,隻有年紀小的會得,身上起紅疹,高熱不退,但卻好治,拿草藥敷上三天,紅疹消退,便不發熱了。沒鬧出多大的事,算來算去,除了延祚坊的娃兒,也就住在附近的兩三戶人家的小娃娃染上了。”老伯說到這裡,還是扼腕歎息,“隻可惜,醫館的人實在太少,都怕染上自家娃兒,故而沒什麼人願意來幫忙,延祚坊裡都是苦娃娃,疼了累了不知道哭鬧,發熱了也不知道,唉……”

不對。沈松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蹊跷,這場疫病,仿佛不需要死那麼多人,延祚坊的孤兒吃穿用度一律由官府調配,又是什麼樣的怪病能從這種地方蔓延?不說别的,上下官員的孩子怎麼一個染病的都沒有?

從醫館出來,甯琅才說出盧清成的現狀,表面上似乎是降罪,實際上盧清成幾乎從官場上全身而退,毫發無傷。隻是按照盧家的本事,做到這一切實在是太合理了,似有什麼從沈松手掌中如羽毛般撓過,但太輕了,她抓不住。

“你是真的要上門拜訪盧清成嗎?”回客棧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沈松問甯琅。

“這是太子殿下的任務,恕不能如實相告。”甯琅對虞慎可謂是忠心耿耿,“你放心好了,不耽誤你官運亨通。”

沈松知道再從他嘴裡撬不出其他東西,索性閉目養神。

下車時,沈松故意等到甯琅下車後才睜眼,漆黑的眼眸裡是一片清明,哪裡有半分困意,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神色凝重地給崔竹生去信。

……

收到沈松的信時,崔竹生正難得和元浩小聚。二人都坐在要緊的位置上,許久未見,竟是彼此都清減了幾分。

“盧家?”崔竹生讀完,思索了片刻,一時也想不起什麼有用的信息。

“盧家從前倒是與徐壽往來較密,不過并沒有什麼特别之處。”元浩聽完崔竹生解釋來龍去脈,回想起自己還替徐壽辦事之時的幾樁事,“他們家似乎給徐壽送過很多錢财,也不求加官晉爵,隻求徐壽遇到他們家的事高擡貴手。”

“這麼多年,盧氏一脈在官場的風格便是如此。是以盧氏而今不過拿了個尚書員外郎,其餘小輩皆在地方,在長安的不多。”崔竹生仔細閱讀着沈松的信,私圖找出什麼蛛絲馬迹,“盧氏不乏在富庶州縣擔任要職的人,民脂民膏多,能花大價錢攀附徐壽也沒什麼稀奇的。”

“橫行霸道之徒,手上沾些孤兒寡母的腌臜事再正常不過,他們家确實需要一個在上面的人保。”

是了,到這裡,關于盧清成的一切似乎都是一次,普通的,合乎邏輯的,不該引人注目的,判決。

崔竹生飯也沒心思吃了,他相信沈松的直覺,他的松兒,是非常聰明的,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他愚鈍,沒有發現。

“元浩,什麼樣的人才會需要幼童呢?需要到,要制造一場疫病,讓數十個孩子假死。”

元浩一下子想起在胡虞邊境遇上的店小二,他的女兒也是被人牙子拐走,至今下落不明。

他的孩子已經丢了六年了。

「孩子丢的那兩日剛好有胡國人來。」

元浩瞪大了眼睛,他腦海中瘋狂的想法,猶如地獄修羅,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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