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瑤好似明白了什麼,“所以,徐姐姐在普霞寺等的人是皇上?拉着瑤兒來風雨亭也是與皇上約好的?那瑤兒是否打擾了?”
徐伶俐吓了一跳,慌亂不已,“自然不是,瑤兒妹妹誤會了”她這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無意的?
“啊?不是嗎?這麼巧啊”向希瑤自說自話,“那肯定是緣分,讓徐姐姐每次都能遇上皇上”
此話一出,不止徐伶俐臉色慘白,就連安長福眼裡的神色也不對勁了,徐家這是瘋了不成,居然敢窺探帝蹤,還有成淵殿内,居然有人敢如此,不想活了是吧。
安長福覺得自己的死期可能也不遠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種事,是他的失職啊,忙跪下請罪,“皇上,是奴才的疏忽,才讓人有機可乘”
徐伶俐就算再蠢也知道窺探帝蹤的罪名有多大,也立馬跪了下來,“皇上,臣女絕無此意,是向希瑤誣蔑臣女”
向希瑤懵了,一臉的無辜,“瑤兒說什麼了?”
徐伶俐的眼神都能吞了向希瑤,“向希瑤你不要裝,你不就是在說我窺視帝蹤,你也太惡毒了”
“瑤兒沒有”向希瑤很委屈,“瑤兒一個字都沒提到窺視帝蹤啊,徐姐姐你是不是聽錯了”
“向希瑤”徐伶俐氣的忘記了分寸,沖過來就想要掐死她,江麗忙上前擋着,其實不用,安長福雖然跪着但很是警覺,在徐伶俐動的時候就挾制住了她。
江麗擔心的不得了,“姑娘,沒事吧”
“姑姑,我沒事”向希瑤笑着安撫江麗,江麗看姑娘真的沒事,也沒被吓到,這才松了一口氣。
徐伶俐被抓着還罵罵咧咧的,完全不顧儀态,一聲重重的茶碗碰撞石桌的聲響,讓她回過神來,衆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聲響發出的方向,是皇上。
景墨塵從始至終都沒說什麼,就看着她們鬧,可徐伶俐太吵了,“安長福,去問問國公府是怎麼教女兒的”
“是”安長福應聲,“徐姑娘,請吧”
“皇上,不是這樣的”徐伶俐掙紮着,哭着喊着,“臣女隻是愛慕皇上,想陪在皇上身側,皇上”
安長福大開眼界,這高門大戶的女兒不是最在乎言行舉止,規矩禮數的嗎,這怎麼突然就跟發瘋了一樣。
要是向希瑤知道安長福的想法,肯定要笑死,徐伶俐就是一個被寵壞的沒腦子的小姑娘,什麼都放在臉上,對皇上愛慕是真,妄想高位也是真,此刻的求饒也好,眼淚也好不過都是夢碎之前的掙紮罷了,好久未聽到人這麼哭了,還是那麼的動聽啊。
景墨塵看了一眼安長福,安長福回過神來,趕緊讓人過來把徐伶俐帶走了。
亭中安靜了下來,向希瑤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饒有興緻的看着茶碗的上的花色。
安長福知道皇上既然讓他處理這事,就表明此刻不處置他,很有眼力見帶着江麗站到了亭外,江麗很是擔憂,時不時的看向亭中,安長福自然看到了,輕聲道,“姑姑,放心,皇上隻是跟姑娘說說話”
江麗是不放心,但也做不了什麼,“公公,皇上什麼時候與姑娘熟絡的?”
這個問題,安長福答不出來,一來皇上的事他當然不能說,二來,他也不知,也就普霞寺見了一面,但皇上今日與向姑娘之間有種認識很久之感,他也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