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秋院裡,側妃與一些夫人正在說着話,也聊起了向府,“向夫人身子抱恙,今日讓向家姑娘過來,你們啊,一會可别吓到人小姑娘”
“側妃說笑了,妾身等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說話的女子身穿碧色衣裙,一颦一笑都很是妖娆。
她就是莊王送給吳明澤的女人,本是清倌,卻有着一副好皮囊,莊王早就打聽了吳明澤的喜好,自然不會放過,給她換了身份,還交給了側妃教導,這才有了現在的許苓萱,甚至許這個姓都是賜的側妃姓氏。
“你啊”側妃笑着點了點她額頭,“就你最能鬧”
許苓萱很是嬌羞的紅了臉,“姐姐”,就如家中被調侃的小輩向長輩撒嬌一樣,很是可人。
屋内其它的夫人們也都笑了。
就在這時候,嬷嬷進來通報,“娘娘,向姑娘到了”
側妃:“快,讓她進來”
向希瑤帶着白芷進了屋内,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她的身上,湘妃色的衣裙,垂挂髻上綁着翠色的絲帶,除了同翠色的葫蘆耳珰外,沒有多餘的配飾,卻不覺寒酸,好一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小姑娘,已然可以看出以後的傾城之姿來。
“側妃,安”向希瑤落落大方的行禮更讓諸位夫人驚歎,小小年紀,如此風華,了不得。
“快起來”側妃很是溫和,“上前來,讓本側妃好好看看”
向希瑤走上前去,絲毫不怵,側妃在心裡也有了些計較,但面上還是溫和慈愛,“你娘的身子如何了,本想去看看又怕擾了她”
“多謝側妃關心,娘親好了很多,但還要卧榻休養,這才沒能前來賀喜”向希瑤看着眼前這位端莊華貴,雍容大氣的側妃,有些想笑,眉眼間的野心和欲|望,還真的是毫不遮掩啊。
側妃好似安心了下來,“那就好,别站着,坐下吧,就坐這”
向希瑤也沒推卻,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側妃的身側。
“姐姐,這是有了喜歡的小輩,就看不到妹妹了啊”許苓萱假意吃醋的語氣讓側妃笑了,“你啊,都嫁人了,還跟小輩計較什麼”說着又對向希瑤道,“這位是總兵夫人”
從剛進來,這位總兵夫人就很惹眼,不止是容色妩媚,穿戴更是富貴,就這并蒂蓮開的頭面用的都是羊脂白玉,這總兵府的油水不少啊,向希瑤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要行禮的意思,這讓許苓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起來,自從進了總兵府,還從未受過如此的怠慢。
“向姑娘如此不知禮數,妾身倒是沒什麼,就怕會被人說向府家教不嚴”這話有些嚴重了,不過衆人看側妃沒說話,自然也不會多嘴。
向希瑤嗤笑了起來,“就連在京城的總兵府正室夫人徐氏都不一定能得我一禮,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安分一點不好嗎,非要上趕着被虐,真的是麻煩,再說了,要不是爹和莊王還維持着表面的平和,就這側妃又怎會得她一禮。
“你”許苓萱氣的站了起來,指着向希瑤,厲聲道,“你放肆”
“我說錯了嗎,難不曾吳大人與夫人和離了不成,沒聽說啊”向希瑤一雙杏眼滿是不解,“要不寫信去國公府問問?”
許苓萱被人叫夫人叫久了,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現下被向希瑤如此撕開,羞恥,憤怒,一下就湧上了心頭,“琉璃,掌嘴”
琉璃是許苓萱的丫頭,聽了這話,自然上前,手剛舉起,就被白芷抓住,反手一折,扔了回去,這一扔,琉璃直接壓在了許苓萱的身上,兩人都痛喊了起來。
向希瑤好似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沒聽見,老神在在的坐着,還有閑情的玩着帕子,側妃也好,其餘幾位夫人也好,都有些錯愕,沒人想到會真的動手。
還是側妃先緩過神來,“好了,鬧什麼”
許苓萱推開琉璃,又氣又疼,“姐姐,她……”
“行了,你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側妃話裡有話,“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向希瑤如何聽不出來側妃這話也是對她說的,可她權當不知。
許苓萱還想說什麼就看到側妃的眼神,隻能忍了,“妹妹聽娘娘的”
側妃轉頭好聲好氣,如一個長輩一般,“向姑娘,你還小,有些事可不能任着性子”
“側妃多慮了,一個妾室罷了,我還沒放在心上”這話把側妃明明是教導的話變成了歉意,打的側妃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