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那畫的人找出來了,是陳碧玉的丫鬟,眼看主子死了,都不用多問,就把事情說出來。
陳碧玉救人本就是局,為的就是成為向恒的恩人,到時向恒再不願意,有個救命恩人的頭銜在,也做不出太過分的舉動,至于大夫是打算在秦氏生産時動手腳。
如此歹毒,要是她沒死,向恒也能按律把人送進大牢,陳家也好,王家也好,看到證詞,自然什麼也不敢追究,再說,陳碧玉的身世更讓兩家恨不得沒這個人,就連王氏都被灌了藥送到了莊子上。
秦芳若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自家夫君,向恒察覺到不對來,低頭看了看自身,“怎麼了”
“看夫君一表人才,風流倜傥,不怪陳四姑娘如此”秦芳若話裡的酸味讓向恒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多少年了,都是自己吃醋,難得見到她如此。
居然笑了?秦芳若頓時生氣了,“怎麼,我們向大人這是在得意?得意一把年紀還有姑娘的青睐”
向恒擠到她的身邊坐下抱住人,“我是得意,不過不是得意别的,而是得意在我的夫人眼裡,為夫居然有如此風采”
秦芳若真的是無話可說,她是那個意思嗎,還真能往臉上貼金。
向希瑤過來就看到這幕,笑着行了禮,“爹,娘”
“還不松開”在孩子面前像什麼樣,女兒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了。
向恒振振有辭,“爹娘如此相親相愛,瑤兒更歡喜才是”
“女兒确實很歡喜”向希瑤道,“隻不過,爹娘是有情就能飽,但女兒的肚子可還餓着呢”
秦芳若動了動肩膀,讓夫君松開,後又叫方嬷嬷,“還不快備膳,可不能餓着我們姑娘”
方嬷嬷笑着應聲是下去了安排了,屋内其樂融融好不熱鬧,前段時日的陰霾終于散去了。
用完晚膳,向恒送女兒回的雲水院,進了院子,看到一些空壇子,“這是要做什麼?”
“老先生說要雪水釀酒”張嬷嬷道,“老奴本打算讓玲珑她們去園子裡弄一些,姑娘說反正近來總下雪,就放幾個壇子在院子裡,落了多少算多少”
向恒是知道鬼醫的,也見識過鬼醫的行事,突然聽到老先生這稱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點了點頭,進了屋内。
張嬷嬷忙去備茶水,姑娘今夜用的多,弄些山楂水好消食,老爺晚間都不用茶水,白水就好。
向恒坐在榻上,感受屋内的暖意,沒一會都熱了,瑤兒是真的怕冷啊,“讓鬼醫給你看看,總是手腳冰涼”
“爹,女兒是冬日才如此,很尋常”向希瑤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再說,也不想喝藥,“女兒身邊有張嬷嬷呢”
也是,張嬷嬷是調理身子的好手,向恒也就不再說什麼,這時茶水也好了。
向希瑤用着泡好的山楂水,“爹,想要跟女兒說什麼”
向恒晚送人回來,自然是有話說,“傳話的那個人,不是陳四姑娘的手筆”
“猜到了”陳碧玉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用的了王府的人,除非是有人示意,“莊王不是不認嗎”
“那麼大一個活人沒了,他的家人總會要找一找的”更何況是一家之主,王府給了銀子來壓下這事,不過,這讓向恒更懷疑莊王的謀算,畢竟,這事完全可以推到自家身上,但莊王卻提都未提。
向希瑤:“那個大夫的家人也都活着?”
“活着,爹打了他闆子,也奪了他行醫的資格”這樣的人要不是夫人發了話,他不會輕饒。
“那,那些刺客呢”向希瑤覺得那些刺客也不是陳碧玉的手筆。
“死無對證”活捉的三人咬舌自盡了,“吳總兵說是他管轄不力,來府衙道了歉,說一定會給為父一個交代,還把屍體帶走了”
“所以屍體上有什麼”不怪向希瑤這樣想,吳明澤的做法讓人不得不這麼想。
向恒怎麼可能沒仔細的察看過,“沒有,為父仔細查過,屍體上什麼也沒有”
“那麼就是肉眼看不出來的,要不然吳明澤把屍體帶走就太奇怪了”
“爹就是來告訴你結果”向恒起身,“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至于其它的,就不會你這個小姑娘該操心的了”
看着爹遠去的身影,向希瑤突然笑了,從未想過,爹能如此鄭重的來與她說這些,而不是一味的讓她别管,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