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麗接過向夫人手上的禮,呈給太後。
太後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繡布,“你的繡藝哀家是知道的”,繡了通篇,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讓你不要備這些,哀家這什麼也不缺,你啊”
秦芳若是真的從心底感激太後的,這麼多年,一直挂心,“臣婦一家得太後的關照,臣婦也不知該怎麼謝您,您不嫌棄就好”
用着冰碗的向希瑤放下勺子,很是俏皮的道,“太後,小女雖然沒有繡,但是線可是小女挑的,還有那些特産,都是小女親自挑的”
太後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嘴,“那就謝謝我們瑤兒了”
“還有雲哥兒”吃着奶糕的雲哥兒不甘示弱,舉起小手,憨态可掬。殿内人都笑了。
太後也笑開了,“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說了一會話,讓太醫過來給她們都把了脈,身子都不錯,太後這才安心。
午膳過後,秦芳若出了宮,明明是帶着女兒,兒子來的,回去就自己一個,還真不知該說什麼,雲哥兒也是,非要粘着瑤兒,太後也開了口,沒辦法也隻能讓他留下了,希望沒事吧。
雲哥兒因着姐姐在,聽話的不得了,歇了一覺後起來知道姐姐還在睡,也沒鬧,跟着江麗姑姑到正殿去喝杏仁露,可是,怎麼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雲哥兒眨着大眼睛看着與太後奶奶下棋的人。
景墨塵看着這雙與向希瑤有幾分相似的眼,說道,“你姐夫”
滿殿的人都吓了一跳,太後差點就把棋子扔到兒子的身上,說什麼呢。
“姐夫?”雲哥兒好似在哪聽過,小腦袋轉了轉,想起來了,“不行,不要姐夫,爹說了,姐夫是來跟雲哥兒搶姐姐的,不許跟雲哥兒搶姐姐”
景墨塵難得的被噎住,向恒這是未雨綢缪到了這種地步,抱起小人坐到腿上,“不跟你搶姐姐”
“真的?”雲哥兒有些不信,但這人長的好看,應該不會騙人,“哥哥,你能帶雲哥兒出去玩嗎”
太後本也打算讓人帶雲哥兒出去走走,孩子哪能一直困在屋子裡,“皇上帶雲哥兒出去走一走吧”
倒不是不行,向希瑤還要一會才醒,景墨塵站了起來,雲哥兒哇了一聲,“哥哥,你比柏松哥哥還高”
柏松?景墨塵沒說話,抱着雲哥兒出了壽安宮。
“把棋盤收起來吧”,還說來下棋,口是心非,太後搖着團扇,神色淡淡,“哀家不想聽到任何閑言碎語”
“是”宮人們都知道太後的意思,齊聲應道,之後都退了下去。
福秋收好了棋盤,“太後,皇上該是有了打算”
“他啊,有本事下旨啊”太後可是看的很清楚,瑤兒可還沒點頭呢,居然都敢半夜闖閨房了。
前幾日,滿朝都在猜皇上喉結上的咬痕,太後知道後,氣的恨不得沖到成淵殿給他一下子,倒不是懷疑他尋花問柳,太後知道自己兒子,認準了就不會動搖,所以那咬痕肯定是瑤兒所為,太後也不覺得瑤兒如何,認定是兒子強人所難。
今日看到瑤兒,倒也能理解兒子幾分,對着那樣的美人還能坐懷不亂,那真的該讓太醫好好看看了,但還是過分了,太後巴不得兒子多受些磋磨,“好女百家求,想要得到美人的芳心,受點罪沒什麼,對了,讓人看好了偏殿,可千萬不能讓貓貓狗狗的吓到瑤兒”
福秋差點笑出來,太後這是把皇上說成貓狗?“是,老奴知道了”
不過,向姑娘那樣的容色,好在皇上,要是換個人,還真的不一定能護的住。
太後也是這樣的想法,要不是兒子動了心,她都打算給瑤兒一個郡主的身份,至少是個保障,紅顔薄命不是說說而已,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自保的能力,美色就是催命的刀,“瑤兒一會醒了,别忘了告訴她,雲哥兒被皇上帶走了”
福秋笑了,“太後,還是疼皇上的”
“哀家總不能真的看他孤家寡人”自己兒子自己清楚,從未對女子上過心,哪懂怎麼讨好女子,别給了機會都把握不住,她還想着抱孫子呢。
差不多兩刻後,向希瑤才醒,白芷聽到動靜和玲珑端着水過來伺候。
向希瑤洗漱過後,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雲哥兒呢,還睡着?”
玲珑回道,“太後身邊的福秋姑姑剛剛來過,說小公子被皇上帶去了漪風閣”
就這樣跟着人走了?他也不怕是壞人,回頭一定要說說他,“走吧,先去給太後請安”
“姑娘,表姑娘來了,在跟太後說話呢”玲珑可氣了,這表姑娘還真的是殷勤,“太後說了,不用您請安,讓您醒了随意”
行吧,本還想見見這位表姐的,既然都擔心,向希瑤也就不拒絕了,“那去漪風閣看看”
白芷和玲珑應聲是,跟着姑娘出了壽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