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上說什麼,皇後?徐側妃也好,太子,太子妃,宮人也好,都被皇上口谕弄的回不了神,就連太後都有些驚訝,但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倒也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皇後?向希瑤扭頭對上這人深不見底的眼眸,“我點頭了嗎?”
衆人不可置信,這怎麼聽上去好似不願意?不會吧,是皇後啊,向姑娘不會聽錯了吧。
“不日封後诏書就會到向府,昭告天下”景墨塵昨夜想了一夜,既然确定是她,不如早點定下安心,她本就是高高在上,行禮也好,避讓也好,都不是她該做的,“師出有名不是更好”
是很好,要不然前朝一定會有人以她不知禮數,以下犯上為矛,可向希瑤總覺得他有别的意圖,湊近一些,輕聲道,“不是讓皇上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
杏眼很亮,狡黠勾人,景墨塵也學她湊近,就在要碰到唇時偏了偏,到了她的耳邊,“朕覺得你也饞朕”
向希瑤眼角彎了,是饞,早就想知道龍袍之下那身|軀是否如摸|到的那般硬朗,有力。
宮人們垂下了頭,皇上與向姑娘隻是私語,卻那麼的讓人害羞。
太後雖喜,但還是要注意點剛要提醒兩句,就聽到徐側妃撕心裂肺的喊聲,“皇上,不可以,您怎麼能立她為皇後,她除了這張臉之外,還有什麼,品性不佳,勾三搭四,心思歹毒,這樣的女子怎麼可以站在您的身邊”
太子妃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說她反駁皇上,而是她的話裡為何有着醋意和不甘,怎麼可能。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安長福,福秋,江麗恨不得沒聽到,徐側妃居然藏着這樣的心思,太後隻覺荒唐,“放肆,東宮側妃都敢對着皇上吼,太子,太子妃,這是東宮對皇上不滿”
“太後恕罪,臣覺無此意”太子震驚于皇上真的要立下向希瑤為後,沒怎麼聽徐側妃的不敬之言,但是太後如此說,隻能請罪,“回東宮後,臣一定會多加管教”
“太子該知道寵妾滅妻的利害之處”太後臉色很是不好看,“妾室不敬主母,庶子不敬娣兄,都是因太子你偏寵,都是禍端,好好一個東宮,整日烏煙瘴氣,家事都處理不好,如何處理國事”
太子跪下很是誠懇,“太後教訓的是”
太後:“今日哀家就替太子整頓整頓後院,太子可有異議”
不管願意不願意,太子也隻能謝恩,“能得太後指點,是她們的福氣”
“徐側妃不敬上位,整日挑撥是非,罰三個月禁足,抄女戒,女德百遍,無召不得出”太後這是有意敲打,“團哥兒不敬兄長,滿嘴污穢,打手心五下,暫由雲良娣撫養”
“太後”徐側妃猛的擡頭,“不管怎麼處置,妾身都認,可團哥兒離不開妾身,還請太後明察”
“你再求,團哥兒就不是暫有雲良娣撫養了”太後這話讓徐側妃不敢再多說什麼“是,妾身謝恩”
這一刻的恥辱刻在了徐側妃的心上,而這一切都是向希瑤帶給她的,向希瑤,就因為一張臉,得到了所有,憑什麼,向希瑤,必須死。
東宮衆人告退後,太後的神色還是不怎麼好,讓宮人都下去,問起了兒子,“你可曾有過逾矩”
景墨塵莫名其妙,雖知道母後是何意,但未免也太看輕他了,“母後,您覺得兒子會做什麼”
這傻兒子,直接說沒有就好,反問做什麼,太後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她自然不是不信兒子,而是不想兒子和瑤兒有誤會,所以這才當着瑤兒的面問,“你就說有沒有”
向希瑤懂太後的意思,推了推抱着自己的景墨塵,陰陽怪氣,“皇上還真是魅力大,不知這三宮六院夠不夠放的下”
景墨塵如何聽不出她在裝,大手握住她的後脖頸,額頭相抵,“向姑娘不遑多讓,彼此彼此”
她是假意,可自己是真的不爽,柏松,太子,哪個不是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還有見過她的,不說所有,至少八成都念念不忘,建安那些畫像可還在禦案上放着呢。
“你松開,太後還在”雖不介意但太後總歸是長輩,還對她那麼好,可不能壞了在太後心裡乖巧的模樣。
景墨塵:“早走了”
什麼,向希瑤疑惑的看了一圈,怎麼殿内隻有她和景墨塵了,怪不得這人放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