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淵殿,景墨塵聽完安長福的回禀,沒說什麼,隻是問道,“人呢”
自然是問的向姑娘,“說累了,去寝殿歇着了”安長福其實不太能明白,向姑娘這算是處理完了還是撂挑子了,是還有後手嗎,總覺得不該就此結束。
景墨塵批閱着奏折,頭都未擡,“有話就說”
“瞞不過主子”安長福笑的那叫一個谄媚,“東宮這事是否要老奴去查個清楚”,畢竟是姑娘第一次處理,多少人盯着呢,總要有個結果才能說服衆人,不然怕對姑娘有不好的影響。
景墨塵:“不是說了讓太子處置”
“是這麼說沒錯,老奴是擔心有人有異議”安長福也是真的擔心,要知道有些人就等着抓姑娘的錯呢。
景墨塵倒不擔心,她既然做了,就有把握,以她的性子,沒掀了東宮就算不錯的了,不過被安長福這麼說,就想去看看她,想了也就做了。
安長福沒等到主子說什麼,反而看主子從禦案後起身往寝殿去了,猜是去問姑娘了,忙跟了上去。
寝殿裡的向希瑤側躺在貴妃榻上,吃着果子,好不暢快,“玲珑,你有把我未看完的話本帶來嗎?”
“帶了,奴婢去拿”,玲珑腳步輕快的去拿話本。
白芷想着東宮那些人和事,姑娘離開時,太子妃好似想說什麼,但被周二姑娘拉住了,“姑娘,奴婢看太子妃該是沒明白你的意思”
“她?她就算懂了也不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向希瑤對這位表姐是無話可說,幾次了,一點長勁都沒有,不過,命好,有疼她的娘,有孝順的兒子,隻要安分守幾,也能順遂。
白芷:“周二姑娘倒是個聰明的”
“一母同胞差的太多”難道這就是有爹娘疼和沒有爹娘疼的區别?向希瑤對她們沒甚好奇,“你覺得啟哥兒如何”
那個與雲哥兒一樣大的東宮嫡子?白芷把腦海裡幾次碰面融合了起來,“沉穩,有禮,聰慧,有孝心,也有謀算”
向希瑤拿起櫻桃在手裡把玩,“嬌姐兒看到圓哥兒被救上岸時動了,那麼他呢”
白芷楞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姑娘的意思是大公子眼睜睜看着二公子被捂死?”
那個總是溫和有禮的沈啟?那個才五歲的沈啟?要是真的,那麼他的不慌不亂,據理力争也太匪夷所思了,不,也不算,畢竟允安也是這個年紀就能利用别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對了,姑娘知道允安被主子扔去暗部了嗎,好似從莊王死,姑娘就未問過允安,是不想問,還是不在意?
向希瑤輕笑着把櫻桃放進嘴裡,一咬,酸甜可口,“誰知道呢”,她對真相不太在意,都是無關的人,不過,沈啟給了她一個驚喜,怎麼就那麼巧遇上了,争吵,湖邊,推搡,看似偶然的背後或許是有着必然存在,“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
“什麼?”玲珑拿着話本過來就聽到姑娘說的話,“姑娘想什麼了?”
非常清澈無辜的眼湊到向希瑤面前,讓她一下笑開了,“想你什麼時候過來”
玲珑把話本遞了過去,“來了,來了”
這時外面有了請安聲,皇上來了,沒一會,人就進了殿,白芷和玲珑也忙行禮,景墨塵讓她們下去。
向希瑤懶得動,景墨塵坐到她身後,伸手拿過櫻桃喂到她的嘴邊,“累了?”
“還行”,向希瑤張開嘴,剛含住櫻桃,還未嚼,就被吻住。
櫻桃在唇舌間你來我往,向希瑤剛想嚼就又被卷走,幾次來回,生氣了,索性把櫻桃送到景墨塵嘴裡,之後推開了人。
側躺的人已經完全躺平,還一臉怒意,可绯紅的臉頰,濕潤的唇,讓這怒都添了幾分欲,景墨塵咬碎了櫻桃,低下頭,卻被柔軟的手 擋住了去路。
“你敢”,美人水眸威脅,如嬌如嗔。
美人面,玉容顔,如斯美人,情難自已,她好似不知道此刻的她更能激起人的|獸|欲|,可景墨塵哪會真的不顧她所想,吻了吻這白玉般的手,放下後,又輕啄了幾下紅唇,吐出果核,讓她放心。
向希瑤可沒覺得貼心,别以為沒看到他剛那眼神,擺明居心不良,“你從哪學來的”,明明是個雛,喝了幾次湯,手段居然厲害了起來,也太突飛猛進了些。
“或許男人的本能?”景墨塵也很疑惑,沒什麼就是想了,無師自通罷了。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向希瑤很是鄙夷,“我明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