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瑤真的要呵呵了,她又不是傻,能聽不出來沐樂歡的調侃,但夫人們是大開眼界,要知道田家這小公子是出了名的倨傲,誰都不放在眼裡,更不用說主動了,可能就是他自家的兄弟姐妹都享受不到他如此的殷勤。
田禾末是真的驚訝,是知道文博與向家小公子的沖突,也知道牽扯到向姑娘,可怎麼也沒想到文博居然真的喜愛向姑娘?要知道她這個侄子眼光可是很高的,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就連身邊伺候的人比起一般人家姑娘,公子都要端正。
不過,好似也不是很難理解,紅裙如火,面比花嬌,如烈日驕陽,如暴風驟雨,肆意張揚,絕世而立,淩駕所有之上的美,向姑娘真的很是與衆不同。
齊甯和陶之軒的娘,讓嬷嬷把孩子帶到身邊來,可孩子們是一倆的不願意,但也聽話的過去了,兩位夫人都無語了,也不看看是個什麼情況,瞎鬧。
田老夫人看孫兒絲毫不理自己,神色不好看了起來,安平侯這個壽宴,田家其實無須過來,不說如今的侯府不算什麼,就是之前侯府昌盛的時候,也不在田老夫人的眼裡,可今日她來了,自然不是為了賀壽,前些日子因着向家姐弟被夫君也就是田閣老訓了一頓,怎能不嫉恨在心,就想着過來教訓一二,可怎麼也想不到被自家孫兒拆了台,“文博,到祖母身邊來”
田文博的嬷嬷看老夫人的臉色不對,顧不得那麼多,上前拉着小公子回來。
“放開,不許碰本公子”田文博拍了拍衣袖,都皺了,麻煩,“祖母”
“看好小公子”田老夫人沉聲道,嬷嬷忙應聲是。
闆子聲在這個時候停了,阿九走到姑娘的身邊施禮,“姑娘,五十闆已打完”
向希瑤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就聽田老夫人誇張無比的道,“這,這居然是向老夫人,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怎可如此無狀”
這唱戲的水平不怎麼樣啊,向希瑤說不出的難受,情不真意不切,成不了角啊。
侯府二老爺的夫人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了腦子,讓人過來扶着老夫人下去上藥,家醜不可外揚,又對田老夫人和諸位夫人賠了禮,說快開席了,讓諸位入席。
諸位夫人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怎麼都是别人的家事,看的這麼久也夠了,可田老夫人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向姑娘,你怎可如此對待你祖母,即便她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該下如此重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田老夫人和侯府老夫人是好友呢,向希瑤有些熱了,心情有些不美麗了,“你,哪位?”
田老夫人還真的被噎了一下,田禾末自然不能讓祖母親口說她自己是誰,上前行禮“向姑娘,這位是我祖母,也是聖上封的護國夫人”
玲珑從剛就知道姑娘一定會熱,而這一時半會好似也結束不了,就偷偷下去備了東西,“姑娘,坐”
讓人拿來了圈椅放在樹蔭下,還去找了冰盆,放在姑娘的身邊,這有條不紊的安排很得向希瑤的心,“不愧是玲珑”坐下後,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去給爹娘也備下”
“姑娘放心,方嬷嬷已然弄好了”玲珑讓姑娘看過去,爹娘也坐下了,很好,低頭看雲哥兒還靠在自己腿上,“你去找爹娘”
雲哥兒不想,但看姐姐的臉色,好吧。
向家這一手還真的是讓人很是看不懂,但不妨礙她們羨慕,已經有人溜了,沒必要為了看熱鬧熱出毛病來,當然也有人不肯走,非要看到結果。
田老夫人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從未被人無視至此,“向姑娘,如此不知禮數,不尊體統,即便你是皇後,也還是未冊封的皇後,對官員家眷沒有處置之權,你如此肆意妄為,老身可上告朝廷,你……”
話說一半,突然就不說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怎麼可能”
衆人不理解,好奇的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隻見向希瑤手裡把玩着不知從哪來的玉佩,不就是玉佩,為何田老夫人如此驚慌。
老侯爺,大老爺和向恒一下就認了出來,跪了下來,“參見皇上”
這是龍佩,是帝王身份的象征,更是調令京城兵馬的令牌,衆人紛紛跪下,田老夫人也一臉不甘不願的跪了下來。
要不是熱,向希瑤不會拿出玉佩,會陪着這位護國夫人玩玩,可太不爽利了,“都起來吧,田五姑娘,扶好老夫人,一把年紀可别摔了,再給本宮按個不懂規矩的名頭,本宮可無處說理去”
整一個陰陽怪氣,但你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人就算不是皇後還有龍佩,不管是嘲諷還是威脅,都隻能受着,更何況也是田老夫人自己送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