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塵未錯過她升騰起的戾氣,很是心疼,“我看到了”說着低頭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那夜就在這,你出現了,很美,很媚,讓我愛不釋手,讓我神魂颠倒”知道她的不忿,她的恨,讓人靠到心口,“向希瑤,那不是妖邪的印記,更不是什麼上天警示,不過是無用的人為了心安理得找的借口,犧牲你換來他們的苟延殘喘”
尹瑤希從一個懵懂的小姑娘摸爬滾打成了太後,什麼都見過,什麼都經曆過,也是到了生命終結時才懂,什麼天罰,什麼美人誤國,都他媽的是放屁,不過就是一幫無能的男人死要面子所找出的借口。
“有自信是好事,可别過了頭,到時候成了自負可救不了你”此刻的向希瑤帶着犀利,帶着妩媚,如鋒利的寶劍帶着馨香,在景墨塵的心口輕輕的點了點,“景墨塵,你輸定了”
最先動心的人永遠不會赢,景墨塵知也甘之如饴,抓住她的手,承諾,“隻要你的眼裡心裡沒有别人,任你折騰,可要是你敢放别人進來,信我,你不會想看到那樣的我”
要麼她對自己動心,要麼沒心沒肺的封印最好一輩子封印住她,如若有第三種可能,那麼景墨塵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來。
如此威脅之下,向希瑤笑了,笑的很是放肆,能得舉世無雙的君王為自己折腰,真的讓人很得意。
景墨塵知她笑什麼,放縱她也放縱自己沉迷。
過了一會,向希瑤想起了他說的夢,也想起了自己曾做過的夢,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扭頭看了看四周,怪不得總好像來過此處,居然是夢裡,可也太奇怪了,怎麼會是同一個夢?難不成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景墨塵:“想什麼”
向希瑤擡頭看他,眼裡水潤閃着惡趣味,“你說你夢過我在這個池子裡,那當時的我在幹嘛?,是不是不着寸縷,是不是貼着你,是不是讓你理智全無”
邊說還邊貼近了,這下真的是無處遁形,景墨塵的黑沉的眼眸裡壓制的瘋狂湧了上來,大手把住她的後脖頸,“你什麼都沒做,隻是出現就讓我情不自禁,短短一息間就消失了,但你想知道你消失後我幹了什麼嗎”
額頭相抵,呼吸交纏,向希瑤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可前有虎後有狼,逃不掉,躲不開,那就上,她的人生裡還沒有不戰而敗的。
太過突然,讓運籌帷幄的将軍節節敗退,可将軍就是将軍,在了解了對方的路數後,反身壓制,幾招過後,反敗為勝。
星星點點的夜空,熱血翻騰的溫泉,纏綿悱恻的氣息,一個時辰後才平靜了下來。
景墨塵看着靠在自己臂彎有氣無力的美人,心情很好,讓人送了幹淨的衣裙,親自給人穿好。
白芷聽着主上溫柔的與姑娘低語,隻覺得驚悚,退出去後,還帶着些驚慌。
安長福用眼神詢問,雖白芷未說,但也明白了一二,“習慣就好”
算了吧,都看過不知多少回了,也沒見自己習慣,白芷平複了心情,決定不為難自己。
景墨塵抱着包裹的很嚴實的向希瑤出來,神色餍足
安長福和白芷都低下頭,好在玲珑去歇着了,要不然搞不好還能問上兩句,姑娘是不是不舒服,想想都挺尴尬的。
向希瑤趴在景墨塵的肩上,腿圈在他的腰上,神色恹恹,“會不會太掩耳盜鈴了”
“什麼”景墨塵低頭湊近聽她呢喃,“我們這樣是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他有什麼毛病,去寝殿而已,又沒什麼人,非要一件件給她穿上,到時還要脫也不嫌麻煩。
景墨塵哭笑不得,不知情的聽她這話或許真的以為他們怎麼了,可實際上并沒有做到最後,說了要等大婚,自然不會食言,或許也因此,這姑娘肆無忌憚的很,想着她那些猝不及防的手段,真是又心疼又舒服,那是他所不曾參與的過去,是她褴褛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