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快沒了”齊鶴林不客氣的在他的心上插了一刀，“不過，你還有那三個妾室，還是有溫柔鄉收留你的”

“滾啊，老子要老子夫人”沐輕懷大喊了起來，“我隻要夫人”

齊鶴林嗤之以鼻，他自知不是向恒那能隻守着一人的品性，所以從不許這種做不到的事，而他的夫人本就是大家出身，更是主動為他張羅妾室，他雖然收了，但也從不會讓她們超過正室去，可沐輕懷呢，做不到還不停許諾，就陳氏那性子，能忍到現在才發作已然是讓人驚訝了。

想當年，陳氏知道她堂哥寵妾滅妻，拿着鞭子上門把她那堂哥打的哭爹喊娘的，那性子是火爆的不得了，所以這些年一點動靜的沒有，真的聽讓人稱奇的。

向恒真的是無語，這兩人還攀比起來了，半斤半兩，有什麼好說的，“我早就說過，你要是不盡快解決你娘和你夫人之間的問題，總有一天，會後悔”

沐老夫人就是抓住了沐輕懷孝順這點，總是插手兒子房中事，說的好聽是為沐家的子嗣興旺，其實不過是不想承認比起自己，兒子更在意的是他的夫人的事實罷了。

禍端從當年陳氏進府就埋下了，這麼多年過去，沉疴已久，如今這樣不過是病發。

“你别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你主意一向多，你說，說說看，我到底該怎麼辦”沐輕懷知向恒是個有主意的，隻要他能幫忙，肯定能成，再說他夫人可是自己夫人的好友，“你，你一定要幫我”

“你沒喝多啊”齊鶴林很是不恥的看着他，“你故意讓向恒看你如此心碎落魄的樣子，就是想他幫忙吧”

“你，你走開”這些酒雖不至于讓他沒了意識，但總歸喝的有點多還是有些暈的，“向，向恒，想個，個法子”

向恒是真的不想理，夫人可是讓人傳了話來，要是敢亂出主意就不讓他進屋，那怎麼行，可這沐輕懷太丢人了，又哭又笑又求的樣子真的太傻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和離”

沐輕懷：“當然，老子認定的媳婦，要埋在一起的，怎麼就要和離了”

“你母親那你能硬氣起來？”向恒這話讓沐輕懷一時間沒說話。

向恒也想學齊鶴林呵呵他兩聲，“你要是還是和稀泥的态度，我勸你簽了和離書，放陳氏離開，她活的會比現在好的多”

“放屁，那是老子媳婦，和離什麼，那是我媳婦”沐輕懷聽不得和離兩字，“我出門前收拾了母親身邊的嬷嬷，讓人發賣了”

“難得啊”不怪齊鶴林驚訝，沐輕懷相當孝順，因着一直打仗沒怎麼在他娘身邊，害得他娘被老将軍的妾室庶子欺負，差點一命嗚呼，這也讓他從此後他娘說什麼是什麼，唯一的一次反抗就是娶陳氏了，“你這是突然醒悟了，不怕你娘被你氣的哪哪都疼了”

沐輕懷揉了揉臉，哭喪着，“我知道娘的心思，可她是我娘，我能怎麼辦，我隻是想着與夫人之間還有很久的将來，所以才順着娘的心思，讓她去折騰”

“你就沒想過，或許陳氏比老夫人走的更早？”向恒不是無的放矢，要不是陳氏的心性，換個敏感的人被如此磋磨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沐輕懷不敢想也拒絕去想這種可能，要說他沒想過，那是騙人的，不過是本能的覺得陳氏會為了自己忍着，為了孩子忍着罷了。

齊鶴林一點都不可憐沐輕懷，但聽到向恒接下去的話，心頭一抖，不愧是内閣學士，這張嘴真的是哪痛捅哪，太要命了。

向恒：“你當初求娶時，說的那些可是一條都未做到，此刻什麼法子都不會讓你們回到當初，你們之間有太多的人和事了，那些妾室，那些庶子庶女都是你的抛不下的責任，你對于陳氏來說是食之無味的渣滓”

很犀利但又很對，沐輕懷知道自己無恥，被逼着要了一個妾室，再有時就覺得無所謂了，也曾害怕夫人傷心，可說白了，娘逼着納妾，也沒逼他洞房啊，還不是他自己作了孽。

拿起酒壺又灌了起來，真的想醉死過去，也不知死了，會不會讓夫人再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