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景墨塵扔過來的,鬼醫是接住了,可都要氣死了,不過也隻是發了一句火,畢竟景小子那眼神能吃人了,“你叫我就是了,不用這麼客氣的”說着把手裡的硯台扔給才爬起來的安長福,又理了理衣袍,“說吧,什麼事”
這一副正經到不行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他到底是怎麼能如此不要臉的,安長福真的是無語,但還知道分寸,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低頭把硯台放回禦案後退到一旁侯着。
“去找老七,放走的那些人需要追蹤散”景墨塵的話讓鬼醫差點跳起來,“你要多少?”
景墨塵:“有多少要多少”
真是呵呵了,還有多少要多少,鬼醫好想罵上一兩句,可景小子這壓人的氣勢,讓他把話又吞了回去,但真的是憋屈,那可是千金不換的寶貝啊。
追蹤散是鬼醫非常得意的壯舉,隻要碰到,不管在哪,都會被追蹤到,當然不是靠人,是靠鬼醫養的蜘蛛,追蹤散其實并不難,但這個蜘蛛是真的難養,鬼醫用了十年也不過才養好三隻,這下都要獻出來了,他能不崩潰嘛。
景墨塵不會管這些,“辛三娘的毒到底是什麼”
“不是毒”,說起這個鬼醫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就說嘛,要是毒他怎麼可能查不出來,“是迷魂術法,被人下了暗示,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當說到不能說之事,會不自覺的與暗示相殺,最後爆體而亡。
迷魂?景墨塵還未曾聽過有此術法,“可有解?”
“要施法之人才能解,一般說來,下了暗示必會藏一個扣,這個扣就是解,可扣是施法之人藏的,所以隻有他能解”鬼醫在弄清是什麼後,就很是疑惑,“照理說,這個術法在幾十年前就被禁了,會此術法的也因為害了當時的寵妃被賜了死,怎麼就又出現了呢”
四十年前,大慶的皇帝有個寵妃,滑胎後一直睡不好,憔悴的不行,有人提出用此術法讓寵妃忘記痛苦,皇上準了,可最後寵妃瘋了還差點傷了皇帝,皇帝不會怪寵妃,這罪自然就落到施術法之人的頭上,滅了九族,還把此術列為禁術。
景墨塵在史冊上看到過這事,所以說,會此術法之人是當年的漏網之魚?那目的呢?報仇,大慶早就滅亡了,重振家族?可隐姓埋名這麼久,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太多疑問了,“殺了施術之人呢?”
啊?鬼醫楞了一下,“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景墨塵思索了半晌,聽起來很玄乎,不過就是控制人心,“迷魂顧名思義迷了心竅,那麼施術之人與被施術之人之間該是有羁絆才是,那個扣不止是被施術之人的解,也該是施術之人的解吧”
“你啊,還真是厲害”鬼醫花了好久才想通的,“老夫與你想的一緻,但那麼久遠了,無從考證”,心這個東西,太玄乎了,心性堅定之人,就算真的被施了術,也難保不會中途醒來,那麼怎麼保證呢,施術之人絕對是關鍵。
“有辦法證實的,抓到人後,試試不就知道了”景墨塵站了起來,沉聲下了令,“朕給你們兩天弄清楚那些人去了哪,見了什麼人,讓五成兵馬司的人把京郊查個透徹,不管是誰,都得一一盤查”
“是”安長福和鬼醫都退了下去。
景墨塵眼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可這絲毫未收的殺氣,讓人很明白的知道,此事不會善了。
隔日,向希瑤睜眼看到該去早朝的人居然還在睡,吓了一跳,坐起來用力的推人,“你這是罷朝了?”
景墨塵反手把人抱住壓在了身下,“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早就下朝了,看你睡得這麼香甜,沒忍住想來陪你一會”
好吧,自己這一覺睡的也太沉了,向希瑤撅了撅嘴,玲珑她們怎麼也叫她,醒來就鬧了笑話。
過于可愛了,景墨塵捏了捏她的鼻子,要不是擔心她餓肚子,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起來用膳”
用了膳後,景墨塵去處理政事,向希瑤就去了壽安宮,陪太後說話,太後許久未見她,開心的不得了,一時間,宮裡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