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伶俐可是被寵着長大的,也從未被爹打過,這一巴掌還真的把她打懵了,國公夫人也沒來得及攔,“國公爺,你這是做什麼”,又忙去看女兒,“伶俐,讓娘看看怎麼樣了”
疼,很疼,比腿彎處的那一腳都疼,徐伶俐推開娘,站起來朝着爹就吼了過去,“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你做的這些事,打死你都是應該”徐國公不是不心疼,可要是他什麼都不做,那麼女兒可能會更慘,以往向希瑤所為不是沒聽過,可他擔心的不是向希瑤,反而是向恒,那人可是頭狼,被他盯上,對國公府而已絕不是好事。
徐伶俐捂着臉,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就扔了,就扔了,沒淹死算他命大,他讓下人打我,我還不能反擊了,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向希瑤的神色冷了下來,“安長福”
安長福明白了,揮手讓嬷嬷上前,兩個嬷嬷抓住徐伶俐的雙臂,還有一個嬷嬷過來賞她巴掌。
國公夫人上前阻攔,被侍衛拿刀擋住了,“夫人還是不要動的好”
禦前侍衛是皇上的親衛,隻聽命皇上,國公夫人自然不敢亂來,隻好抓住國公爺的手臂,“老爺,不能再打了”,女兒那張被不停的左右開弓的臉,讓她心都要碎了。
國公爺總是帶笑的臉也淡了,“向姑娘,是否太過張揚”
“我一向張揚,卻仍讓親人受了傷”向希瑤的眼神如冰刀一般,“看樣子,是張揚的不夠,該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向家的人動不得”
“向姑娘,臣的女兒剛也說了,是向家小公子先動得手”徐國公暫時不想把事情做絕,耐着性子與她說道,“向姑娘讓人打了小女,向小公子也無事,這事是否就此作罷”
切,做什麼美夢呢,向希瑤嗤笑了起來,“國公爺,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一向幫親不幫理,就算我弟弟真的先動手,那也是徐家的福氣,更何況,還不是”
什麼意思,徐國公聽出了不對,剛要問,就見打人的嬷嬷停了下來,低頭走到向希瑤面前回禀,“姑娘,三十巴掌已賞完”
向希瑤點了點頭,嬷嬷們就退到了一旁,宮裡懂刑罰的嬷嬷那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還很有分寸,有的時候都看不出傷,但被打的人卻疼痛非常。
國公夫人也不管國公爺了,忙去關心女兒,可女兒一個勁的哭喊着疼,她也不敢亂碰,臉頰都紅了,泛起了血絲,但沒有腫,這讓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太吵了,向希瑤耳朵都要炸了,“閉嘴”
一聲冷喝,徐伶俐還真的不哭了,但淚珠還是不受的滴落,如此一來,頗有些楚楚動人,可向希瑤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徐伶俐,你幾次三番與我不愉快,我沒動你,不是不能,而是無趣,你沒腦子,隻知道橫沖直撞,動你這樣的蠢人會讓我覺得自己也很蠢,可你真的蠢到讓人汗顔,居然敢對我家人出手,你怕是真的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徐伶俐怒火燒心,疼痛難忍,這樣的情況她也說不出什麼求饒的話來,“你能做什麼,你最多就是打我,難不成你還敢殺了我不成,我可是國公府嫡女,你要是殺我……”
話還沒說完,徐伶俐就沒了動靜,好痛啊,比臉上還痛,她怎麼了,低頭看向疼的地方,怎麼,怎麼會有劍在她的胸口,這樣想着,就倒了地,沒了呼吸,眼睛都沒閉上,眼裡的疑惑,恐懼一覽無餘。
國公夫人大喊了起來,“伶俐”飛撲了過去,顫抖着試探着女兒的鼻息,禦前侍衛動的手,不會有存活,她痛哭着,國公爺難得的踉跄了幾下,“向希瑤”
這咬牙切齒的低吼讓向希瑤很是舒心,還是聽别人的傷心欲絕來的舒服,“徐三姑娘妄圖行刺本宮,被禦前侍衛當場擊殺,本宮想問問國公爺,國公府是何用意”
“荒唐”徐國公不再給顔面,“你這是誣陷”
“是嗎”向希瑤慵懶的靠到迎枕上,“安公公,你說呢”
“自然是徐三姑娘心懷不軌,被姑娘識破,惱羞成怒,妄圖傷害姑娘”安長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不是蓋的,“好在皇上讓成大人留下,要不然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就是要了老奴的腦袋也不為過啊”
厲害,是真的厲害,向希瑤頭一回感受到了安長福這張嘴,怪不得白芷會頭疼,“還要多謝安公公的看護”
“不敢不敢,都是皇上吩咐的,您可是皇後,是太後,皇上最為重要的人,平日磕着碰着,太後和皇上都老心疼了”安長福這話絲毫不誇張,有一次姑娘不小心甩手甩到了桌角,那一聲響的,聽上去就疼,皇上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抱住她的手,吹着,還讓鬼醫過來,整的鬼醫很是無語,“您别生氣了,氣大傷身,您要做什麼,吩咐老奴就是,老奴保證辦妥,皇上也說了,您要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傷了您自己”
徐國公明白安長福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是想告訴自己,向希瑤所為是皇上允諾的,可他女兒就這樣死在他的眼前,什麼都不做,妄為人父,“短短時日,向姑娘就把皇宮握在了手裡,是想奪權?還是說你向府早有不臣之心,妄圖颠覆我大胤江山”
向希瑤鼓起了掌,活學活用,徐國公這是與自己比張口就來?也行,讓他看清楚了,這片土地上站着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