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可能”秦芳雨如何能接受是自己一手促成了他們的相識,“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明明我和他才是兩情相悅的,是你橫插一杠,是你橫刀奪愛”
兩情相悅?說實在的,親姐姐恨自己,秦芳若是傷心的,但知道當年流寇與她有關後,那點傷心也就沒有了,都對自己下死手了,何必再挂心呢,可此刻聽她的意思與夫君之間好似有什麼,怒火漸起,“不論我說什麼,你肯定不信,我讓人去叫夫君回來,我們當面說清楚”,要是向恒真的這麼做了,那這個男人她就不要了。
秦芳雨怎麼可能願意,她還沒有做好在向恒面前攤開一切的準備,可秦芳若既然說了出來,也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方嬷嬷早在夫人說完就退了出去,讓管家安排人去找老爺。
怎麼就這樣了,難道她真的不怕自己揭露她的真面目,她就這麼确定向恒如此愛她愛的都不在乎她是否純善?不知怎麼的,秦芳雨有些忐忑不安,手上的帕子已經被揉捏的不能看了,想過離開,可這是向家啊,哪裡輪得到她做主,白霜按住她的肩膀,“周夫人坐好了,可别摔了”
一個奴婢也敢如此無禮,“你……”秦芳雨剛要訓斥就被向希瑤給打斷了,“禦史夫人,白霜是太後賜下的,得她的伺候,夫人該感恩才是”
就算是奴才,也有品級的,宮裡出來的自然不好随意打罵,可秦芳雨也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沒那個好心來提點自己,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安分的坐着。
向希瑤當然不是好心,不過是看娘真的動氣了,要是這個禦史夫人再鬧起來,太吵,太煩,安分等着就是,但不喜歡娘那沉着的臉,還有那眉間的皺起,起身倒了杯蜜水,送到了娘的面前,“娘,甜的,與瑤兒一樣甜”
多久未見女兒如此撒嬌了,真是要有多可人就有多可人,要是平時,秦芳若該是把女兒抱到懷裡好好的稀罕稀罕,可今日是真的沒心情,“娘不渴”
“不渴也用一些”向希瑤堅持,秦芳若沒辦法,接過茶碗抿了一小口,是很甜,不過,都沒有女兒如此擔心來的甜,“你坐下,娘沒事”,怕是上次早膳未用差點暈倒吓到女兒了。
向希瑤當然擔心,娘的身子本就有些小毛病,不緻命但總歸會不舒服,“娘,雖然我也覺得男人不該信,但是爹是例外,他要是心裡有人絕不會再去勾搭,再說了,爹那眼光,一般人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這寬慰的話寬的自然是秦芳若的心,那堵的自然就是秦芳雨的心了,“希瑤,你這是在說姨母說謊?”
“說沒說謊要等我爹回來對峙,當初我又沒出生呢,我怎麼知道真假”向希瑤言辭鑿鑿,“我不過是知道我爹的品性,不說别的,就你這容色就不是我爹的喜好,再說他那張臉,不比潘安也差不了多少,你要是站在他的身側得多難看”,要知道在樣貌好的人身旁,要麼氣質,要麼容色相當,否則真的會被壓的一言難盡的。
秦芳雨氣的發抖,這是說自己醜,自己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算是小家碧玉,怎麼到她的嘴裡自己就如此不堪,“你不必為了你娘來氣姨母,姨母是與你娘有仇怨,但對你,姨母一向是疼愛有加的,你不能這麼傷姨母的心”
額,做什麼,怎麼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向希瑤一頭霧水,不是,怎麼實話不能說了,怎麼她們之間感情這麼深厚嗎?
秦芳若也很是無語,她女兒也沒說什麼,秦芳雨這是幹嘛,一副好似被親近之人背叛的感覺,莫名其妙。
悠哉遊哉吃着花生的老太太心如明鏡,有意思啊,這是把小丫頭當成女兒了吧,可她不是恨芳若嗎該是對芳若的孩子也不喜啊,哦,對了,眼睛,小丫頭的眼睛與向恒很像,呵,還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