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就到了,在壽安宮,與太後說了些話後就被安排在了偏殿,有人看着”安長福回道,“還有田五姑娘”
向希瑤:“她怎麼在”
“田五姑娘說老夫人身子不适,非要陪着”去宣旨的小太監沒辦法,隻好帶着一起了,畢竟安長福交代了不能拖。
行吧,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辦呢,向希瑤讓安長福帶爹下去歇着,向恒怎麼可能離開啊,“你要做什麼,田閣老回府後就會知道他夫人和女兒都在宮裡,這會讓他以為宮裡是要留人做籌碼,這樣一來,反而會引起更大的漩渦”
“漩渦早就有了”向希瑤神色淡然,“你們想要平息漩渦,總要弄明白漩渦是怎麼形成的吧,田閣老是前朝的官更是如今的重臣,黨羽無數,就算退仕也不會凄慘蕭條,這樣的人為何冒着掉腦袋的風險去參與謀反的事來,總不會是為了什麼忠義,田老夫人雖然人不怎麼樣,但總歸是前朝的郡主,不會絲毫察覺不到枕邊人的不對,再說,前朝之事當然要問前朝之人”
“你有把握她能告訴你?”田老夫人與女兒之間有過好幾次的摩擦,怎麼可能會幫女兒,“還有田五姑娘,她可不是個任人擺布的人”
向希瑤笑了,“爹,你女兒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好聲好氣不行,嚴刑逼供呗,總有法子的”
又來,整日口不遮攔的,向恒拿她沒轍,“爹知道你有分寸,怕就怕田閣老等不及明日”,如果田老夫人真的知道些什麼,田閣老如何安心讓人留在宮裡。
“來正好”向希瑤巴不得他能如此,“擅闖宮門,殺無赦”
是有這樣的宮規,但有時有緊急軍情也會開宮門,所以不能一概而論,安長福躬身上前,給姑娘仔細的說了說,向希瑤才不管那麼多,隻要田閣老敢,她就敢奉陪。
向恒考慮再三,要陪女兒一起去問田老夫人,向希瑤怎麼可能答應,有爹在,反而不好搞,“爹,你是外臣,夜裡留在宮裡已經是犯了宮規了,要是再去壽安宮,那就真的說不清了,你呢聽女兒的,去歇着,明日早朝可有的你操心的”
理是這個理,但是話是真的不好聽,什麼叫做說不清,向恒又想敲女兒的額頭了,但是向希瑤很有眼力見的躲過了,隻好作罷,“你啊真的要學學怎麼說話了”真的能氣死個人。
玲珑不住的點頭,真的,姑娘很多時候都無需動手,張個口就能把人給氣死,專門捅别人的痛處,那些人氣的臉紅的,全身抖的,可姑娘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似在說,怎麼了,怎麼氣成這樣了,說的是實話啊,搞不懂,這就讓對手更氣了,唉,反正别惹姑娘,真的,要不然被怼的你能懷疑人生。
白芷真的是無語了,這丫頭就不能背着點人,沒看到姑娘正盯着她呢,還在這嘀咕上了,忙用手肘撞了撞她,玲珑下意識就喊了出來,“幹嘛”
沒救了,白芷一句話也不說,讓她犯蠢,玲珑覺得莫名其妙,還要再問,就感覺到不對,擡頭看去,哎呦,怎麼跟姑娘的眼神對上了,不好,姑娘這是看出來剛剛自己想什麼了?那眼神都能吞了自己了,忙扯開嘴角,傻笑了起來。
向希瑤切了一聲,腦子轉的快了嘛,都知道怎麼應對了,哼,饒她一次,再有下次就把黑黑給雲哥送去。
“有沒有聽爹說話”向恒還是又一次的敲了女兒的額頭,這次女兒沒來及的躲。
這次是真的疼,向希瑤捂住額頭,很是不滿,“爹,你這什麼時候有的毛病,要改”
向恒自己用了多大的勁自己還能不知道,“别鬧”
“你自己看”向希瑤放下手,被打的地方紅的不得了,向恒一下慌了,“怎麼回事,爹都沒用勁啊,疼不疼,讓太醫來看看”
玲珑和白芷也擔心了,忙上前來,“姑娘,沒事吧”
眼看爹還真的打算叫太醫,向希瑤忙攔住,“不用叫太醫,就紅了點,疼已經過去了”這要是讓太醫來看就太丢人了。
向恒還是不放心,向希瑤好說歹說才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又擦了藥,等紅退了,才去了壽安宮,安長福領着向恒去偏殿遇上了無聊的鬼醫,招呼都沒打,就被鬼醫拉住了,說是要喝酒,向恒想了想,反正也睡不着,就應了,安長福好心提醒可别醉了,明日可還有要事,被鬼醫給推了出去,鬧半天,鬼醫都沒打算帶他一起,安長福真想給他兩拳,可想想還是算了,多事之秋帳以後算,也确實沒空閑,理了理衣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