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福理她才有鬼,玲珑就追着念着,白芷很是無語,隻要不打擾姑娘和皇上,随便他們。
寝殿内,向希瑤還未醒,景墨塵坐在床榻邊上看着她,遇到她之後,就很喜歡這樣看着她,美人如玉,細膩順滑,似花,嬌蕊紅潤,人嘴上說着非禮勿視,但好看的,漂亮的,誰人不喜,不可否認,當初落到懷裡的人沒有這張容色,那雙水眸沒有那般的沁人,他也不會對她有好奇,但僅憑美色,又怎會一直勾着他呢,皮囊而已,乍看驚豔,過後也會抛諸腦後,能牽動心的,是她的矛盾,是她的怪異,是她雙眸裡洶湧的波動。
景墨塵深眸中有了笑意,指節在向希瑤的臉上輕輕的滑動,睡着的她收起了堅硬的殼,露出了柔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抱住,珍寶在懷,會讓人手足無措,興奮不已,太緊怕傷了,太松怕握不住,好在他有她想要的一切,要不然珍寶能否還落在他的懷裡不得而知,想到這種可能,景墨塵身上的氣勢陡然冷冽了起來,沒有見過還好,見過之後還讓别人奪走,他怕是會瘋。
“你到底讓不讓我睡”向希瑤迷糊的呢喃細語讓景墨塵回了神瞬間收斂了氣勢,知她很累,輕聲哄着,“沒事,你繼續睡”說着還輕拍着她的手臂。
向希瑤是困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剛不過是感覺到了冷,才呢喃中說了一句,此刻被哄着,也想問些什麼,可實在無法抵抗睡意,又睡了過去。
就這樣看了好一會,景墨塵才出了寝殿,一國之君,又離宮多日,能偷得半日閑已然是不錯了。
成淵殿内幾位大人已經侯了快許久,無人敢着急,無人敢說話,但也不難看出幾位坐立難安,雖說一連串的突發讓他們當時有些懵圈,可現下足以讓他們回過神來,也知道皇上抱恙不過是幌子,目的就是揪出叛賊,想通之後,不經冒冷汗,要知道田閣老之前可是都與他們有過交集,話裡話外的意味也不是沒懂隻是沒敢應承,搪塞過去了,要是當時頭一昏點頭了,那麼此刻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田閣老真是糊塗,這把歲數了還妄想,如今這位可不是他之前的主子啊,這麼多年還沒看明白嗎,真是愚不可及。
皇上的到來打斷了幾位大人的思緒,忙起身請安,“皇上”
“起來吧”景墨塵神色平靜走到禦案後坐下,“都坐吧”等人都落座後,又道,“這些日子諸位辛苦,朕知道諸位的忠心,所以放心把朝堂交給諸位,諸位做的很好”
“皇上謬贊了,臣等隻是做了臣子該做的”幾位大人心慌不已,絲毫不覺得被如此誇贊是好事。
“臣有事啟禀”工部侍郎駱文濤起身站在殿中,“不知臣何時能拿到圖紙,修葺之事要是再拖怕會延誤大婚”
這事也一直在景墨塵的心裡,早在出宮之前就畫好了,景墨塵點了點禦案,安長福躬身拿起禦案上的圖紙交到了駱大人的手裡,“大人”
駱文濤迫不及待的打開,眼前一亮,不止有圖,還有圖解,照着來大大的減少了工期,“皇上放心,臣必會在大婚之前完成”
景墨塵揮了揮手,駱文濤就行禮告退了,他的目的就是為此,自然也不會顧及剩下的幾位同僚,剩下的大人中有禦史台的,有戶部的,有内閣的,幾位可以說是來告罪的,這些日子不知田閣老所圖有意無意幫了一些,更有甚者對未來皇後不敬,與其被皇上定罪,不如主動來請罪。
聽完幾位大人的話,景墨塵無比淡然,也沒有訓斥定罪什麼的,之是說知道了,就讓他們退下了,幾位大人摸不着頭腦,不知皇上是何意,但也不敢多留,隻能告退。
出了殿門,幾位大人還想同安長福打聽一二,可安長福自己都還一肚子疑問呢,哪能說出什麼來,幾位大人沒有辦法,隻好離開了。
本來主子的心思就夠難猜的,這出去一趟回來後就更難了,安長福想了半天,也還是沒想明白主子的意圖,索性放棄了,反正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照着做就是,其餘的想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