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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六章 七目鬼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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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草木郁郁,滿目蒼翠,除了樹還是樹。感受着腳下道路之崎岖完全不像經常有人走的樣子,雲初霁不由懷疑,九十九正在帶着他們到處亂轉。她側頭小聲詢問陸小鳳,上次來時走的可是這條路,又是否見到了那位先生。陸小鳳回答見是見到了,但記不清走的是那條路,唯一共同點是一樣難走。

雲初霁瞬間明白了九十九的目的,除非常年生活在山林,否則隻會覺得林中樹木相似、景物相同,繞上幾圈,便迷失方向。再像這樣多挑難行的路走,衆人都隻會注意腳下,更顧不上記路了。如此,便能防止有人憑借記憶再找過來。看着在前引路的九十九,雲初霁不由開始好奇,他們究竟在躲誰,需要這麼小心?

走了近一個時辰,一間林間小屋終于出現在三人眼前。九十九讓他們稍等,自己進去通報,不多時便出來說,先生同意他們進去。

進去後,三人發現這外表簡陋的小屋内裡很是幹淨明亮。房間正中站着一人,他口鼻周圍布滿黑紅色的瘢痕,明顯是燙傷後留下的。

“我叫餘一,你們要問什麼?”他的聲音又啞又悶,仿佛兩塊樹皮摩挲時發出的聲音。九十九順勢朝三人伸出手。

雲初霁拿出那張紙,雙手遞給九十九,再由他轉交給餘一。餘一接過紙,隻看了看,立刻說:“若我沒猜錯,這是鬼草。”(注1)

“鬼草?”雲初霁眉頭微皺,“便是‘葉如葵而赤莖,其秀如禾,服之不憂’的鬼草?我一直以為這隻是個傳說。”

“原本也隻是傳說,直到三十多年前,巫山深處原名苜黎的寨子中,有人在山洞裡發現了鬼草。與鬼草一起發現的,還有以鬼草為食的七目鬼蟬。”

“七目?鬼蟬?”若雲初霁沒記錯,蟬僅有五目,且以樹木汁液為食,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吃草的蟬。

餘一繼續說道:“或是食鬼草之故,此蟬通體黝黑,其蟬蛻更是療傷聖藥。當年因我知曉過多,有人為防止洩密,強迫我吞下燒紅的炭。我不僅嗓子毀了,人也差點死了。幸虧有蟬蛻,我才保住性命。雖然聲音啞了,也不是完全的啞巴。”

雲初霁着急宗政堃下落,追問道:“敢問那寨子在巫山何處。”

“我隻知道從夷陵出發,往西南去。具體方位,卻是不知。”餘一頓了頓,繼續道,“你們可以去紅葉山莊,或許那裡的人會知道。”

雲初霁心中一怔,前些時日她在打聽消息時,曾聽說離江陵不遠的紅葉山莊正在招募人做事,因當時不知畫上是何物,更不知兩者關聯,因此并未在意。

一旁,陸小鳳問:“紅葉山莊和那寨子有何關系?”

餘一解釋道:“蟬蛻是療傷聖藥,蟬體則是治病仙方。22年前,紅葉山莊莊主夫人梁驚秋久病不愈,奄奄一息。莊主仲越濤病急亂投醫,花重金請人從苜黎寨拿到存活十年之久的鬼蟬入藥,果然救活了梁驚秋。可惜她之後為生次女又傷了身子,沒多久還是香消玉殒了。而她冒死生下的女兒仲雪身子也不大好。兩年前,仲越濤再次花重金招募人為他尋七目鬼蟬。尋是尋到了,但那人拿來的卻不是十年之久的鬼蟬。仲雪服下後高燒不退,仲越濤盛怒之下一劍殺了那人。”

雲初霁聽到關鍵的“兩年前”,心中一緊,立刻問道:“前輩可知是誰送去的鬼蟬。”

餘一道:“據說是夷陵本地人,别的一概不知。”

雲初霁悄悄松了口氣,宗政堃出生江陵,應該不是他。

花滿樓道:“同一個人不會犯這種錯誤,說明第二次拿到鬼蟬的是另一個人。所以紅葉山莊肯定有地圖,才能确保其他人也能找到寨子。”

陸小鳳則說道:“而且仲雪沒有死于高燒,否則你不會讓我們去紅葉山莊。”

餘一點頭,道:“你們都沒猜錯。是第一個人留下的地圖。仲雪也的确還活着。不足十年的鬼蟬藥性猛,因此仲雪服下後高燒不退,但于性命無憂。又因其藥力不足,所以隻兩年,仲雪的身體便再呈頹勢。所以近來仲莊主才會再次重金招募人尋找鬼蟬。”

也就是說,宗政堃極有可能兩年前在替紅葉山莊尋鬼蟬時失蹤。就算不是,借着此次紅葉山莊招募的機會,也能獲得地圖,去那個長着鬼草的寨子。主意已定,雲初霁立刻向餘一告辭。

九十九帶着三人又在林中繞了一個時辰,從一條截然不同的路将他們送回城外。

“陸小鳳,山裡毒蟲毒草數不勝數,就算拿了地圖也不一定能出來,我勸你還是别冒這個險了。”九十九與陸小鳳有些交情,這些話也說得十分陳懇。

雲初霁正愁該如何說服他們離開,聽到這裡立刻準備接話。可話未出口就被陸小鳳爽朗的笑聲打斷了。

陸小鳳笑道:“我若能遇到閑事不管,就不是陸小鳳了。”

“也是。”九十九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多言,揮手向幾人作别,“那你們保重。”

等人走遠,陸小鳳将目光轉向旁邊,打趣道:“我素來愛管閑事,怎麼花公子也近墨者黑了?”

花滿樓同樣笑着回答:“我以為你會自誇,是近朱者赤。”

陸小鳳故意歎了口氣,說:“愛管閑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花滿樓道:“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話分明是說給雲初霁聽的,看來她暫時是無法說服他們抽身。她隻能歎了口氣,與兩人一同進城。

城内比之前熱鬧了許多。街心圍着不少人,當中一人正在竭力辯解。

“她突然就倒下了。真不是我撞的。”那人急得搖頭晃腦,鼻尖上的黑痣也跟着擺動,甚是醒目。

圍觀的人指手畫腳地說着,卻無一人俯身關心倒下的人。由于人群阻擋,從外面完全看不清是誰倒在了地上。自認愛管閑事的陸小鳳率先擠進人群,不多時雲初霁就聽到了他呼喚自己的聲音。她連忙擠進去,隻見倒地的是一位黃衣姑娘。原本鮮亮的黃衣滿是污迹,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顔色,腳上的繡鞋同樣又髒又破,烏黑的襪子從破洞中露了出來。走到近前,雲初霁看清她的臉後,發現她面色潮紅,臉上滿是汗珠。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住她清麗的面容。雲初霁欲探她的脈搏,剛碰到她的手,便感覺異常濕冷。很快,雲初霁便下了結論:“這位姑娘本就體虛,又暑邪入體,方會倒下。”

原先那人立刻叫道:“我就說不是我撞倒的她吧。”

一同前來的花滿樓突然鼻子動了動,說:“你身上有一股酒味,這位姑娘身上也有同樣的酒味。”

人群中立刻有人叫道:“三兒,我記得你家是開酒館的。”

三兒連忙辯解道:“她昨晚拍門借住,我見她可憐,才收留了她一晚。她今天中午就離開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再見到她。這不還沒搭上話,她就倒下了嘛。真是好人難做!”說罷,他擠開衆人,逃也似的走了。

雲初霁看着他倉皇的背影,覺得他肯定有所隐瞞。

陸小鳳一把将姑娘抱起,說:“我們先找個陰涼點的地方。”

陸小鳳就近找了個客棧,定了間房,放黃衣姑娘躺下。雲初霁自認隻會用毒,不擅治病,于是讓花滿樓去找大夫,再讓陸小鳳去買些幹淨的衣服鞋襪。她則在打發走送來溫水的夥計後,打開門窗通風,解開那位姑娘衣領,浸濕毛巾,輕輕替其擦去虛汗。黃衣姑娘臉上潮紅漸漸退去,可仍舊昏迷不醒。雲初霁注意到她的手上有擦傷,像是摔倒時擦破的,便先用随身攜帶的傷藥為其塗抹。

不多時,花滿樓和陸小鳳一同回來了。雲初霁先讓他們在門外稍等,為黃衣姑娘扣好衣領後,才請大夫進來。大夫與雲初霁的看法相似,由于她氣血過虛,不能用大寒之物,因此隻開了個清熱補氣的方子。

陸小鳳謝過大夫,将衣物交給雲初霁後,和花滿樓一起去抓藥。雲初霁送三人出門,回屋将門關上,窗子也稍稍合上一些。然後她回到床邊,将那位姑娘身上滿是污泥的衣物脫下。趁換衣服的時候,雲初霁大緻檢查了一下,确認除了手臂以及腳底水泡之外,這位姑娘并沒有其他傷痕,頓時放心了不少。不管那位三兒隐瞞了什麼,這姑娘應該沒受到什麼迫害。為其穿好裡衣,雲初霁又将新的外衫疊好放在床邊,才重新将門窗打開通風。

很快,陸小鳳帶着藥回來。雲初霁簡單地說了句無大礙,拿過藥便要走。

陸小鳳忙道:“我來煎藥就是了。”

“人是你撿的,當然是你照顧。”

說罷她也不等陸小鳳回答,拎着藥便走了。陸小鳳隻好望着花滿樓無奈歎氣。

點火,煎藥。

火苗噼啪作響,藥香緩緩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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