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麗霞的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是的,但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用,我不知道效果怎麼樣——運氣好的話,萊斯特蘭奇說不定就會變成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啦。”她勉強咧開嘴,說了個笑話,但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西裡斯也是如此。如果是平時、如果是他們正常玩回來,西裡斯現在一準兒要拉着帕特麗霞問施法的事兒,但顯然,他現在就像一個等着判決書的囚徒一樣,又消沉又沮喪。
“那還好了呢,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啦。”西裡斯歎了口氣,情緒明顯的很低落。“他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他的聲音低極了,甚至有點委屈的意思。“我是說,我早知道他們讨厭麻瓜,但音樂會又有什麼錯呢?不喜歡的話就離遠點好啦,他們為什麼……”
帕特麗霞能夠理解他。雖然她對于那群食死徒們能做出這種事兒來毫不意外(說實話,帕特麗霞反而驚訝于他們沒用索命咒呢),但對于西裡斯來說,看到未來的準親戚變成一個施虐狂還是挺可怕的。
畢竟在他們面前,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甚至由于一直讨好貝拉看起來有些滑稽的普通大男孩啊。
“有些人總是很極端的,我們……”我們可能才是少數派。帕特麗霞想說,但又憋了回去,不,沒必要讓西裡斯現在更難受了。“但這和我們無關,我們隻要做我們覺得對的就可以了。”她笨拙的拍了拍西裡斯的背,“我們管不了别人做什麼。”
西裡斯沒轉頭看她,也沒說話。他長長的額發垂下來,擋住了眼睛。帕特麗霞看不清他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長長籲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們沒有錯。現在重要的是我得想辦法做個不在場證明,隻要雷古勒斯願意幫忙。”他嘟囔着。
帕特麗霞對此表示贊同:“明天我們通個信,要是方便的話我就找機會來找你們、或者你們來我這兒玩,我幫你一起勸勸他。”
不過這樣,兩個人糾結的内容就變成了要如何說服雷古勒斯:是找個新借口,還是和盤托出?格裡莫廣場十二号的頂層靜悄悄的,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我得走了,“知道短時間内他們沒心情繼續閑談了,帕特麗霞看着窗外照進來的昏黃的燈光,”食死徒襲擊麻瓜的事兒很快就會傳開,我不能在這裡久待。”
西裡斯點點頭,“回家以後給我個消息——記得今年生日要送給我雙面鏡做禮物,我們得需要一點即時通訊方式啦——安全到家的話就随便找個借書的話題讓托特送過來。”
“好,”帕特麗霞承諾到,爬到了書桌上。她撥弄着窗簾,思忖着是先掏魔杖還是先騎掃帚。她得飛到窗外去施一個鎖定咒封住窗戶,隻希望這樣不會觸發什麼亂七八糟的防護魔法。
多糟糕的一個晚上啊!她歎了口氣。突然,她意識到哪裡不對。
應該是從剛才開始,格裡莫廣場外面的路燈開始一盞盞的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