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哎呀,我當然也是你的朋友——之一,但那還是不一樣的嘛。真的要我說出口嗎?”雷古勒斯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揶揄的微笑。
帕特麗霞歎了口氣,在内心翻了個白眼。“你明明知道我們婚約都沒有在繼續談啦,為什麼還要跟着開這種玩笑呢?”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雷古勒斯立刻從善如流的道歉,“隻是我看你今天和西裡斯出去玩,還以為……”他聲音漸漸變小,最終也沒有說完。
“還以為我倆是在約會……?”她又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最終碰到安多米達,或許她此刻真的會興高采烈的承認呢。然而不容改變的現實就是,帕特麗霞被潑了一桶冷水,暫時消弭了所有可能會不理智的行為。
“也有可能是你和哪個不認識的男生在一起的——開玩笑的啦。”看到帕特麗霞沒那麼緊繃了,雷古勒斯也跟着放松了一些,“感情總是很複雜的,萬一要是你鐵了心做什麼的話,家長們也會感到棘手的。”
“然後我的名字就被燒掉了——”帕特麗霞順口接上。
雷古勒斯開玩笑說奎瓦斯先生總不會把自己家族最後一個人從家譜上毀掉的,而帕特麗霞則想她家才沒布萊克家這個破習慣呢,她剛才不過是腦子裡想着安多米達的事兒罷了。
“是呀,你說的沒錯。要是性命相逼,我爸爸說不定還真能認呢,哪怕是個麻瓜出身的巫師也一樣,等我長大了他還能管我嗎?但我也不會那麼做呀。”她望向雷古勒斯憂心忡忡的眼睛,他和他的哥哥唯有眼睛最為相似。“要是讓我結婚的話,除非他上了天堂、徹底管不了我,不然我是一定要獲得他的認可的。”
雷古勒斯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現在和我哥還沒定下來啰?”
“沒有,”帕特麗霞搖搖頭,“我們才二年級呀,着急什麼。”
然後雷古勒斯像是如卸重負似的長籲了一口氣,“啊,倒不是說我不支持你和西裡斯,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喜歡上什麼麻瓜之類的來找我旁敲側擊呢。現在好啦,你和西裡斯也沒正式談,那我就更不用背上重擔了。”
他認真的問,“是這樣的,鼻涕蟲俱樂部不是聖誕節有舞會嘛,你之前又說西裡斯不想來參加了,那你在聖誕節……應該是沒有舞伴的吧?”
“啊,确實是……不過本來也不是很正式的舞會,就算沒舞伴也不要緊——”帕特麗霞解釋道。
“是呀,所以我就想,既然是第一次參加宴會,我也不好意思邀請會外的同學過來。如果到時候真的有需要跳舞的場合,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跳開場舞呀?”雷古勒斯像是怕被帕特麗霞打斷似的一口氣說完,然後可憐巴巴的盯着帕特麗霞。
呃,這麼想倒也沒錯。雖然斯拉格霍恩教授說是舞會,也會專門挑一個大教室來布置,但對大多數學生來說,這不過是個威力加強版的自助餐會罷了。就算是想跳舞的那些,除了開場時還需要正經跳幾支,之後也變得像夜店裡的麻瓜一樣自由的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