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涼的風中,唯有碰觸到的部分是微暖的。火焰從身體接觸的地方燃起來,向上燒掉了所有的理智。帕特麗霞感受到自己的後腦被西裡斯扶住,使得兩個人更加貼近起來。
她閉着眼睛是,視線中一片黑暗,但除此之外所有的感覺都被放大了。肌膚的摩擦、喘息的熱氣,以及西裡斯那件蠢爆了的晨袍上毛茸茸的質感。但僅限于此了,大腦完全停止了工作,隻是盡全力、無休止的接受着感知。
過了不知道多久,又是一股涼風吹過來,把他倆同時激的打了個噴嚏,這才讓他們短暫的分開。
西裡斯尴尬的弓起背,試圖抱住自己的胳膊。而帕特麗霞則在旁邊咯咯取笑着他——如果能無視掉她紅的發亮的臉頰的話。雖然西裡斯本人遠比帕特麗霞蒼白的皮膚現在紅的不比她的淺。
接下來走到房子的時間幾乎忽略不計,或者說,誰也沒心思在乎這點點無聊的路程了。
因為等到進到房子的時候,西裡斯幾乎是猛的把帕特麗霞推到了牆邊,再度親吻了上去,而帕特麗霞并沒有拒絕。她當然不會拒絕。
以至于到來來回回幾番後,兩個人都喘着氣坐在了門廳裡。
“我們好蠢。”帕特麗霞再度微笑。之前壓在她心頭上的那些沉甸甸的東西此時仿佛消失了一般,此刻她腦子裡唯有安靜的房子裡的他們兩人。唯有彼此。
西裡斯則大笑着靠坐在牆邊,“不,一點兒也不。隻有這件事一點都不蠢——天啊,我們怎麼能等到今天?”
“我猜你現在不打算再無視我了?”帕特麗霞笑着湊過去,戳着西裡斯腰間的肉。
黑頭發的男孩眯起眼來,露出了一個介于快樂和不滿之間的神态:神情放松,但噘着嘴。随後,他又像是突然意識到這樣不夠男子漢似的,立刻收攏了表情,咳嗦了兩聲:“我錯啦——但至少有一半是你的責任吧。我就是生氣你居然帶那個讨厭鬼來宴會上。而雷古勒斯還說你想重視他!以後還想讓他來你家的工廠工作!”
這是第一次,帕特麗霞突然對雷古勒斯的“傳話遊戲”産生了厭煩。但她努力遮掩住了:不,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沒必要為這些簡單的隔閡擾亂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學院之争的鴻溝已經足夠大的了。
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再次為自己當時向雷古勒斯吐露心聲的輕率行為産生了後悔。就好像她輕率的事情做的還少一樣。而且她也确實無法解釋清她對斯内普的行為。
剛才輕飄飄的浮走的現實再次壓了回來。
“我當時就想着惡心一下埃弗裡嘛……畢竟是他先吹牛的,最後我能把人帶來還是我比較厲害……”她嘟囔着解釋,“至于斯内普,他魔藥課和草藥課都挺厲害的,我就想着要不要考慮招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