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顯然，你女兒的那點尊嚴遠遠比不過你的睡眠，嗯？”帕特麗霞諷刺的問道，被他折磨的過了氣兒，反而沒有一開始那麼炸了。

“噢，是的，現在确實是了。”奎瓦斯先生打了個哈欠，“我們長話短說，跳過那些‘我為了你半夜出去找人多麼用心’一類的廢話。帕蒂，我原來以為你是個理智的好姑娘，能繼承家裡的家業，懂得怎麼樣利潤最大化：然後看看你做了些什麼事情？在我們還在談婚約的時候，跑去和對方家裡的男孩子睡覺，萬幸沒有真的被睡——不然想想我們家該怎麼辦？”

帕特麗霞張口争辯：“就算睡了，那也不算什麼——”

“不算？或許吧，有的是關系混亂的巫師，”奎瓦斯先生冷哼道，“但我們家不可以！在這裡沒有人會樂意在聚會上買一個臭名昭著的人的商人的貨物，永遠記得這點！你的道德必須是完美無瑕的。”

帕特麗霞看向這個疲憊又衰老的男人，但他的眼睛仍然銳利：“特别是你以後要成為一個女家主，大衆的道德要求隻會更高。不能解除婚約、不能離婚、不能出軌……至少在你繼承人長成之前不可以，你再顧着工廠和商業，在社交場合也隻能扮演一個被迫如此的母親和妻子——如果你想要更好的銷量的話。”

他的聲音如此柔和、但又如此冷漠：“我知道你喜歡西裡斯喜歡的發狂，但在我們兩家談好條件、婚約定下來之前，你和他最多就隻能到接吻。”

“這太荒謬了……”帕特麗霞喃喃說到，“這也太誇張了。”

奎瓦斯先生嗤笑道，“是啊，這很荒謬。但記住，你犯的每一個錯誤，都會讓你口袋裡的錢變成别人的。别忘了，正是這些金子才有機會讓你和西裡斯結婚——”

“等等，不對，但和你讓菈菈做的事情沒關系？我說的不是布萊克家，而是你這麼無力的冒犯行為！”帕特麗霞回過神來，“我能理解你不讓我和人睡覺，我也不會做這種蠢事——但，你也不該讓菈菈來過來檢查？我的自尊呢？”

“對，是很冒犯，但這也是最直接的評估你的價值的方法。”奎瓦斯先生輕蔑的說，“特别是你已經證明了你沒有自己宣稱的那麼值得信任，而且你打算怎麼辦？我容忍你在這裡發火，然後呢？你打算離家出走，帶着你媽媽留給你的那點金加隆？”

他沒有說出口，但父女倆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到如今，帕特麗霞已經不是當時那個連自家多少家底都不清楚的小姑娘了。逐步了解深入自家産業的現在，她就絕對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繼承權。

帕特麗霞啞口無言。不然她還能做什麼？去教書、當公務員，為着每年八百金加隆奮鬥終身；又或者回家當個家庭主婦？在幾十萬加隆的家族産業面前，這些根本一文不值。她的商人之心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