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這麼說的,帕特麗霞提前準備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落下。她甚至還偷偷寫了個小紙條放在包包裡,免得自己真的被人一忘皆空了——然後直奔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寝室。
帕特麗霞打賭斯内普絕對沒考慮要先來找這位看着黏糊糊軟綿綿的斯萊特林院長:畢竟他是典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斯内普也能看出這點!)更不用說明着對抗鄧布利多教授了。
但要是單純的争取利益,那又是另外一會兒事兒了。
不,斯拉格霍恩教授當然會為盧平是個狼人這件事擔憂(之前他對盧平的觀感并不差,就算盧平出身平平,但沒有哪個教授會真的讨厭脾氣好努力成績不錯的學生的),但他絕對樂意用當晚的睡眠來換個八卦。
他就像嗅到了食物殘渣的鼻涕蟲一般精神抖擻的蠕動了起來,哪怕頭上的睡帽還歪戴着。
總之,在被自己器重的兩個好學生吵醒之後,正如帕特麗霞所料,他那狡黠的眼睛直接放了光。“這可不好辦呀——你倆沒受傷吧?”他搓着手,做出為難的樣子。特别是這還牽扯到了一個布萊克——帕特麗霞這才知道他家居然也是董事會的一員(“不然你猜菲尼亞斯是怎麼成功上位還沒被彈劾的?他那些親戚可幫了不少忙。”),還從來沒人提過呢!好吧,帕特麗霞也沒指望布萊克們會對進了格蘭芬多的長子追加多少投資就是了。而西裡斯更不會說這個。
當然,這些隻不過是前搖而已。帕特麗霞和斯内普在保證過自己的安然無恙之類的廢話寒暄過後,特别是知道狼人盧平還在尖叫棚屋待着之後。話題立馬向更實用的方向傾斜:你們有什麼想法呢?
早在來了的路上,帕特麗霞就和斯内普大概通了下氣——金錢是最有可能的補償方式。實際上,要是擱在其他人那裡這還算是個敏感話題呢,可惜斯内普已經暑期在奎瓦斯家打了兩個月的暑假工了,他們對斯内普的經濟狀況都心知肚明。
“一千五百加隆的安撫費?”斯拉格霍恩教授被逗樂了,“這可有點狠了。”
“我們也沒概念哎,您看多少合适呢?”帕特麗霞打蛇随棍上。
“五百我覺得比較有可能,你可以試着稍微往上叫叫——但别想太遠了,霍格沃茨給孤兒學生的補助金也才三十加隆一年呢。”他摩挲了一下下巴。
雖然這位鼻涕蟲教授是出了名的捧高踩低外加會看眼色,但對于在他圈定範圍裡的學生倒是一向不吝啬教導,特别是有人捧哏的情況下。當然,這多虧了帕特麗霞和斯内普的表現。
至少就他對于帕特麗霞想要表現出來“因為害怕和不安想舉報但也不是不能被買通的可憐學生”人設還挺滿意,甚至還出口指點了讓他們多端着一會兒,好留給斯拉格霍恩教授打圓場的機會。
就算鄧布利多教授看出來了又能如何呢?能在校長位置上坐這麼久的不容易吃虧(不然他們為什麼要叫斯拉格霍恩教授來撐場面?)但也是個頂級人精。雖然他們還是小小抱怨了一句格蘭芬多們有多剛正就是了。
至于帕特麗霞的打算嘛……“我又不缺錢,沒必要急于一時。作為女級長,保護本院學生是我應盡的本分。而盧平……給他繼續求學的機會也是必要的,我對所有學生都盡量公平嘛。”